这下子，一切都说的清了。
他停下来，意识形态构成的金色虚影转过身，面对着那张大到令人绝望的星空巨脸。
既然是同一种类，那试着斗一斗也许未尝不可。
“喂！等等。”陈天辉主动传出意念。
神奇的是，后面的星空巨脸，居然真的也跟着停了下来，两颗星球大的光团，静静望过去。
“你不觉得，你这么大一个家伙只追我太过份了吗？”
星空巨脸接受到这一股小小意念，脸上表情突然发生变化。
只见构成嘴巴部分的星河，两边朝上，渐渐拉起一道弧度。
像是人脸在笑。
“那你呢……这样……吞噬了……我的部下……还想要跑掉……不觉得过份吗？”
虽然意念表达的意思很单纯，但由于传播出来量级过大。
即便是以陈天辉的金色意识形态，接受分析信息的速度。
结果，就像是打电话信号不好声音断断续续，或者听结巴说话磕磕绊绊，要么就是玩游戏疯狂掉帧卡住一样的感觉。
“这不能怪我，谁叫那家伙惹到我了。”
“那我……也是这个答案……你惹到我了。”
陈天辉有些无语，但为了拖时间，好乘机多往意识力量中赛些美好的记忆，提高生存几率，不得不应答：
“那为什么在刚才，你不阻止我吞噬他，明明可以轻易做到的。”
星空巨脸沉默了一会儿，才传出一个意念：
“因为……有趣。”
玛德，死变态。
陈天辉忍不住心中暗骂，合着这异类意识就像是偷窥狂一样，刚才注视着自己吞噬同类的场景。
“意识界里，都是像你这样的家伙一样吗？看着同类被杀，也只是觉得有趣？”
为了拖时间，他不得不再次传出意念。
星空巨脸像是察觉了什么，两只宛如星球的昏黄光团不断汇集，形态逐渐变小，却越发明亮。
最终，变成了明黄色的光团。
在配上挂着弧度的星河，看起来就像是眯眼笑一般。
“这里……不是物质界……你所谓的感情……欲望……责任……在这里都只是食物。”
“所谓的……时间……空间……在这里……都不会产生效果。”
“所以说……你……不会明白的。”
话音刚落，从星空巨脸的黑暗部分，无数黑色触手蔓延出来，像是放大后再看人脸上的体毛。
密密麻麻，相当骇人。
就在无数黑色触手，即将把陈天辉吞噬的一刻。
两道耀眼的金色，暂时照亮这片黑暗的区域。
陈天辉两手上，一左一右，直径接近数十米长的金色锋刃，像是从手臂上延伸出来。
但即使是这样夸张的东西，在那张星空巨脸前，也只像是两根金色发光的牙签。
下一秒，无数的黑色触手与他相遇。
陈天辉手上两道数十米长的金色大刀，快速挥动起来，刀身在黑暗中挥舞起一道道金色痕迹。
像是舞者在用金色的彩带起舞一样。
那些企图靠近的黑色触手，都被金色痕迹通通砍断。
他就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美容店的人，再给对方洁面一样：
“简直是没完没了了。”
看着掺杂了自己美好记忆的金色双刀，能够砍断触手，陈天辉也就多了点自信。
一边砍着黑色触手，一边朝星空巨脸不断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