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覃似是没发现沈太后不满的目光,行完礼之后,缓缓的退出了太后的寝宫。等到了永寿宫外,萧覃才对着蓝蓝的天空长叹了一声,他真的想不通,为何太后可以对萧奕这么狠心,人都说母子之情是天性,是伦理,为何太后对萧奕没有一丝慈爱之心。
或者中风便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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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六年,秋,镇国大将军顾震轩之子顾少堂,带领一千人突袭两湖督军,也不知他从哪里找来这一千人,每个人的身手都比一般士兵要好上许多,加上善于隐藏踪迹,成功烧毁了萧瑜大军的兵器库和粮草库
同一时间,镇国大将军从正面与萧瑜大军进行缠斗。
十天过后,萧瑜大军粮草不继,为了供给前方的大军,萧瑜在占领的地界大肆征粮,甚至将农民做种子的稻谷都抢了过来,一时间应天一带的百姓怨声载道,加上随时都有可能受战火波及,民心浮动,随处可见杀人放火抢劫之事。
而萧瑜一心关注着前头的战事,哪里有空关注这些民情,直到愤怒的百姓打开了应天的城门,将镇国大将军迎进了城,萧瑜才恍然间想起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前人圣言。
当一身银色盔甲,年逾不惑却依旧英姿勃发的顾震轩对着萧瑜念出那一大堆的罪状时,身穿龙袍的萧瑜惨然一笑,胜者为王败为寇,好歹他也做了几个月的皇帝。
顾震轩挥了挥手,底下的人上前将萧瑜捆了个紧实,同时被抓住的还有沈家的几个人,以及倒戈相向,意志不坚的两江官员,却惟独不见沈长兴。
顾震轩皱了皱眉头道:“为何没有沈长兴?”
“禀大将军,萧瑜在应天称帝的时候,沈长兴并未从扬州跟来,所以他人根本就不在应天。”底下的将士说道。
沈长兴当初因为聂拾儿的药粉伤了腑脏,需卧床静养。那一段时间,沈家的其他人全力为萧瑜谋划,便是称帝定都应天这些主意也是他们想出来的。待萧瑜急不可耐的攻下应天,又在应天称帝后,沈家的其他人便都跟着去了应天,成了萧瑜口中的“开国功臣”,唯有沈长兴,伤势越养越重,只得留守扬州。
“少堂,你带人去扬州,务必将沈长兴捉拿了。”顾震轩沉声说道。
顾少堂领命而去。
……
扬州城外一条偏僻的小道上,十来个黑衣人站着似是在等什么人,过了一会马蹄声由远而近,三匹马在黑衣人跟前堪堪停住。
黑衣人拱手行礼道:“爷,如今我们往哪里走!”
萧瑜已成败事,沈家现在头上的可是谋逆大罪,爷现在能做的便是找个地方隐姓埋名,等风声过去,再做下一步打算。
马上的沈长兴依旧是一身玫瑰紫金线滚边的长袍,墨色的腰带上甚至还挂着玲珑玉饰,面上表情恬淡,唇角微微上扬,哪里有一丝逃犯的狼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