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的心猛的一紧,一旦他留下了笔墨,那他就真真正正只能和贤王同生共死了,想到这沈惟又是一阵沉默,自从萧覃登基后,贤王给人的印象就是拿俸禄,斗鸡走狗的闲散王爷,那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人究竟有什么实力,能不能与高宗一较高下,他无从得知,而现在他也只能将沈家的命运推到这条未知的道路上。
“小六,磨墨。”沈惟起身走到书案前头。
沈六的眸光闪了闪,然后走到一边,低着头,认真的看着端砚里漾起的一圈圈黑墨。
一刻钟后,沈六换下了一身锦服,怀揣着这封书信出了沈府。去的地方是南城的一座普通的民居。
“长渊来了啊!”屋子里的人见他进来,便绽出无害的笑容。
“你要的东西在这。”沈六将书信推到他跟前,语气还是没有什么起伏,不过神情比在沈府的时候柔和了很多。
萧瑜没有拆开来看,而是问道:“你认为你大哥看到这封信,会不会照着信上要求的做。”
沈六摇了摇头,这些年他在沈府,冷眼旁观着他的那些亲人,几乎所有人的性子都能了解个七、八分,却唯独沈长兴摸不清的脾气,因为他从来都不安排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