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皇帝不由得感叹道:“有你们舒家辅佐,是乃大燕之福啊!”
舒穆和待皇上感叹完后,又正色的说道:“但是这件事的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臣也只会知会父亲,另外臣斗胆替犬子向皇上讨要信物,毕竟犬子身上无功名,若无皇上的信物,也不好办事。”
萧覃明了的点点头,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块羊脂白玉蟠龙玉佩拿了出来道:“这是信物,朕会另下一道暗旨,到时好方便舒余昕行事。”
舒穆和双手接过玉佩,跪地叩谢了皇上后,才退出了御书房。
舒穆和会举荐舒余昕走这一趟两江,当然不是忠君爱国怎么简单了。暗访两江确实是一个棘手的工作,但对于舒余昕的能力他还是很信任的,这小子因为身体原因打小就关在屋子里头,长年累月,能坐的便是看书下棋弹琴等室内活动。
舒余昕从小看舒涉猎范围极广,天文地理,兵法谋略,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做之诗在士族里也是小有名气,霁月公子的名头在京里也是挺响亮的。
但这样一个人唯独对四书五经没有兴趣,这些读书人必读的书籍从未在他书房出现过,好在他因为身体原因未曾参加过科举,要不然定会名落孙山,毕竟科举主要考较的还是四书五经。
如今舒余昕的身体日渐康复,这舒家二房的前程定是要落到他头上,以科举出仕还不如替皇上办成了这件事,再得封官。
这第二个思量便是,舒家和沈家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若这件事交给其他人,还真未必能办下来,既然皇上都想对沈家出手,舒家不如合了皇上的意,将沈家连根拔起,省的留下后患。
第三个考量就比较私人一点,自从得知聂拾儿连昕儿的寒症都能医好之后,夫人便一心一意相处京都名门闺秀中为昕儿找一个方方面面都很优秀的媳妇。
不过舒余昕显然不想让二太太插手自己的婚事,两母子虽然不至于争吵,但也不如以前那样和乐融融,二太太见儿子不听话,只好找二老爷去做思想工作。
舒穆和才找儿子谈了一次,便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可二太太却觉得他不尽心,舍不得对儿子生气,却对他发火,他都已经连续三天在外书房过夜了,既然里外不是人,还不如借着皇上的口,将舒余昕打发的远远的,矛盾之源不在了,夫人也就不会再同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