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他点头,“王妃去了何处?”
章霖犯了难:“属下不知道,马上去找一下。”
人刚刚可是从殿下房间里走出去的,要说二人没有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信。
章霖看着萧翊寒,明明是一样的,但就是感觉有些奇怪,和之前有一点点不一样了,仿佛……仿佛少了一种熟悉的气息。
“去吧。”萧翊寒点点头,他也想将她找过来问清楚,怎么脑子里就像一团乱麻一样纷乱,怎么也理不清。
这不该是他的状态。
王妃……王妃……
他仔细回想着刚才的短暂一瞥,似乎熟悉到极点,又偏到临界点又什么也想不起来。
若是他的王妃,他怎么连与她的任何回忆都没有。
不过若是说没有也不对,只是有些模糊,似乎都在,但如同雾里看花,什么都不真切。
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令他很不喜欢。
昨天晚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
韩艺坐在马车上,马车缓缓向白马山行去。
此刻的她半瘫在马车里,真是连半点力气也没有了。
车夫最终将马车停在了山脚下。
“姑娘,到了。”
韩艺从马车里伸出一只苍白无血色的手,递出一块金子。
“麻烦您拿着我的信物上山,说我在山下等着,会有人来的。”
车夫接过金子,心满意足地点头,连忙朝山上去了。
韩艺有些费力地呼吸着,肺部隐隐作痛。
她靠着马车昏昏沉沉的,不知过了多久,帘外响起了一声熟悉的叹息。
她睁开眼看去,居鹤正掀起了帘子。
“傻徒儿,你怎么才一两日就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了?”
韩艺在师傅面前也强忍不住,泪水涌了下来。
“师傅,我也不想,我控制不住身体的恶化……”
“好了,别怕,师傅已经准备好了。”他摸摸韩艺的头。
“你的小郎君呢?”他问。
韩艺哭得伤心:“师傅……我给他用了忘川,他再也记不得我了!他把我忘了,他还问我是何人,师傅……师傅……”
“唉……”居鹤长长叹息一声,“说你傻你还真的傻啊,这世上哪有什么灵丹妙药能让人忘记痛苦的?”
韩艺哽咽道:“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
居鹤解释道:“人一旦发现自己忘记了什么,便会拼命寻找,直到将丢失的记忆全部找回来,你虽然叫他暂时忘记了你,但不能从这里将你存在的痕迹全都抹了去,他早晚都能将你重新记起来,到时候该痛苦的还是要痛苦。”
韩艺有些慌乱:“那……那我该怎么办啊师傅?我不想他痛苦啊,我真的想让他忘了我……”
居鹤表情忽的严肃起来:“傻徒弟,为师问你,忘记一个人真的就不会痛苦了吗?”
韩艺愣住。
居鹤又问,“你此刻哭得这么伤心,我若是可以让你忘了祁王,你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