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尚未正式踏入院子,便听到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
“乖徒儿,怎么才几月不见,你就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哼,没给你吃好喝好?”居鹤说至一半,白了萧翊寒一眼。
韩艺看见居鹤的一瞬间,差点忍不住眼泪。
“师傅……”
“哭什么,没出息,这么大个人了,有什么委屈你就大声说给为师听,为师帮你出气!”
“噗嗤……”本来还有些情绪的韩艺被瞬间逗笑了。
“一会哭一会笑,哼,小孩子一个。”居鹤撇撇嘴。
“各位先进去吧,不必站在外面说话。”无问缓缓走了出来。
“行行行,进去进去。”居鹤说着,转身就走了进去。
韩艺与萧翊寒对视一眼,也走了进去。
令韩艺意外的是里面正有一个黑袍老者稳稳端坐着,旁若无人的喝着茶。
居鹤上前一步夺过他的茶杯,没好气地说道:“我说你个老头,我徒弟都来了,你不打个招呼还在这喝茶,你到底懂不懂礼貌吗?”
命怗抬起眼皮看了眼来人,又将茶杯夺了回来,一口喝完,然后慢悠悠地起身。
“急什么,你徒弟是晚辈,莫不成还要老夫先见礼?”
韩艺听此赶紧行了个礼:“见过前辈。”
萧翊寒也拱手道:“前辈,好久不见。”
居鹤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你瞧瞧,你瞧瞧,我徒弟和我徒弟的小郎君多懂事,你这个人就不能有一点点长辈的样子?!”
命怗也毫不犹豫地回怼:“我怎么了?我又没骂你徒弟!”
他不再理会居鹤,朝韩艺和萧翊寒点了点头,对萧翊寒说道:“祁王殿下,真是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萧翊寒道:“幸得前辈相助,晚辈一切安好。”
居鹤是个急性子:“行行行,别瞎客套了,老道不远千里跑到你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请你过来可不是请你叙旧的,你别忘了正经事啊。”
“你急什么?我人都来了,难道还能跑了不成?”命怗说道。
居鹤说:“你是不急,事情又不是出在你身上,我徒弟可等不了,哪有那么多时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