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
杨思羽重新站了起来，垂首望她：“只是你漏算了一件事。”
韩艺亦望着他不语。
杨思羽脸上的笑意很是温和，眼里却藏着许多细小的锋芒。
“谁知道谁是假的，谁又该最终消失呢？”
他道。
韩艺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他在威胁她！
“你待如何？”她声音冷了下来。
杨思羽道：“把她交给我，你继续做你的韩艺。”
韩艺此刻算是彻底明白了，杨思羽根本没有那么大本事看出一体双魂之事，他只不过以为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韩艺，而她将那个韩艺不知弄到了什么地方藏了起来罢了。
这才对，都是肉体凡胎，又怎会独具慧眼。
韩艺心里松了一口气，抬眼浅笑。
“若是我不依你呢？”
杨思羽心中微凉，方才威胁之语不过是试探罢了，而眼前之人松懈下来的神情显示，她显然没有感受到这种威胁，那么……就是他猜错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于是他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想要什么？”
韩艺一愣，旋即洒然笑了笑。
“活着而已呀。”
杨思羽感到不妙，此人明显来者不善，连来意都不愿意透露出来，没有交易，就没有利益可以获取。
她到底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韩艺伸手示意：“夜已深，请阁下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