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不一样，她对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眷恋，最大的眷恋莫过于那个将她视作一切的男子，她若是离开了，他该怎么办？
“你想得一切我都知晓，可你该知，命运本就不公，你本体也许早已死去，借我身躯存活这般久已是上天赐你的恩惠，你该知足了。”
“知足？”韩艺笑得脸色有些苍白：“什么叫知足？这尘世间没有人能做到知足二字，若是你当初做到了，也不会有今日这般情况发生，你我二人更不会有此番纠葛，不是吗？”
她在脑海里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韩艺甚至以为她会再次消失掉。
“韩艺，你和我，有一个人是一定会死的……”
韩艺闭上眼，只觉浑身无力：“我不想死，也不想你死，怎么办呢？”
她又沉默了。
良久，再次道：“我不知道……”
“咚，咚。”
敲门声响了两下。
“小姐。”琴儿在门外轻唤。
韩艺揉了揉脸，打开门。
琴儿皱眉，一脸担心：“小姐，我听见你在房里自言自语，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韩艺浑身疲惫，有些不想说话：“琴儿，我有些困，想先睡会儿。”
琴儿扶着韩艺躺下，轻声道：“小姐想必是累了，先睡一会，过后我再喊小姐起来吃饭。”
“嗯。”韩艺随意答了一声，便沉沉睡去，在方才琴儿敲门的那一瞬间，她只觉用尽了全身气力一般，累得只想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