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萧翊寒，我现在觉得你很可爱啊，没错，我就是仙女。”韩艺仰首望天，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感叹道：“想当年，我在仙界的时候，上能上天，下能入海，去千里之外也不过个把时辰的事情，还不贵，没想到一着不慎跌入凡尘，现在连出个门都是难事。”
萧翊寒：“……”
韩艺感觉良好，笑着问萧翊寒：“我说的你信不信啊？”
萧翊寒说：“自然是一个字不信。”
韩艺问：“没关系，哪个字不信，你说出来我改掉。”
萧翊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韩艺开心地笑起来。
“时候不早了。”萧翊寒说。
韩艺立马收住笑声，严肃道：“萧翊寒，那我跟你说点正经的。”
萧翊寒看着她，没有说话。
韩艺想了想，说：“我看了一些书，比如《异闻录》什么的，上面有记载一些光怪陆离的故事，嗯……比如有狐妖恋上书生，蛇妖报恩什么的，还有一些仙女下凡同凡人相恋的故事，但是，我发现故事里的人，或者说故事里故事外的人，都对仙女有倾慕向往之情，而对妖怪都恨不得绞杀殆尽，挫骨扬灰，甚至对于同样美貌的仙女和妖精，则说仙女美丽无暇，而妖精魅惑人心，你觉得这说明什么呢？”
“什么？”萧翊寒不解。
韩艺深深叹了口气：“笨，说明人人都喜欢仙女，不喜欢妖精嘛。”
“所以呢？”
韩艺接着说：“所以我就有一个问题……那么不是仙女也不是妖女的中间女呢？人们对于这样的一类人，是像仙女一样喜欢，还是像妖女一样讨厌呢？”
萧翊寒怔了下：“中间女？凡间女子？”
韩艺努力组织着语言，“嗯……对，也不对，不是一般的凡间女子，就是那种……那种比较特殊比较异类的……你能理解吗？”
“你在说你自己？”萧翊寒眼神闪了下。
韩艺“哈哈”笑了，摆摆手：“我就那么打个比方，比方，就是看书看多了，自然而然会产生一些疑问的嘛，你看我，我特殊吗？异类吗？”
萧翊寒翘起嘴角：“嗯，确实特殊，异类。”
韩艺浑身一冷，问：“你真觉得我特殊异类，和一般的凡间女子不同？”
萧翊寒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韩艺心下急转，肠子打了个九曲连环，怪自己今天一高兴说了太多话。
萧翊寒见韩艺一脸绝望，生无可恋的样子，沉吟了下：“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你说那又如何？老子穿越过来辛辛苦苦也就想当个普通人，不但被当作异类的。
她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会想杀了我吗？”
萧翊寒目瞪口呆，实在是无法理解面前这个女子的脑回路，念及此，他面上故作淡然，高深莫测地道：“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