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一觉睡到大中午,睡得很爽,只是做了一些光怪陆离的梦让她醒来之后还有一些恍恍惚惚。
琴儿走进来,看到韩艺呆呆坐着微怔了下:“小姐?”
韩艺惊了一下,眼神重新聚焦,对着琴儿扯了一下嘴角:“嗨。”
琴儿走过来伸手探了探韩艺的额头,感知温度并没有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小姐,你刚刚怎么了?一个人呆呆坐着。”
韩艺边整理衣服边同琴儿说着话,此刻是彻底清醒了,感觉全身上下都神清气爽:“没事儿,睡懵了。”
“对了,是吃午饭了吗?”
琴儿点点头,“奴婢把饭菜端过来了,只是船上饭菜没有家里的好,连客栈也比不上,只能委屈小姐了。”
韩艺笑笑:“出门在外,自然比不得家里,将就一下也不委屈。”
“画儿和琉璃醒了吗?”她问。
琴儿道:“琉璃早醒了,见小姐睡着,自己跑去甲板上玩了,画儿还睡着呢。”
韩艺皱眉,无奈道:“那就先不要叫醒她了,让她睡吧,等她醒了,你帮她再弄些吃得过来吧。”
琴儿应声道:“嗯,奴婢晓得的。”
韩艺推开门走出去,来到甲板上,便见到琉璃一个人靠在桅杆旁望着江水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甚是孤单。
韩艺有些心疼,走过去揽着琉璃的肩膀,柔声问道:“怎么了,小琉璃,想家了吗?”
琉璃摇摇头:“没有家了。”
韩艺蹲下来与她平视,眼神亮亮地,说道:“不,怎么会没有家呢,姐姐这里就是你的家。”说完假装伤心地问:“难道琉璃不愿意把我当作家人吗?”
琉璃定定地看了韩艺一会儿,伸手搂住她的脖子抱住她,没有说话。
韩艺静静地任她抱住,也把她圈在怀里,小小的身体很是脆弱。
“我娘离开家之前,对我很好……”琉璃小声地说。
韩艺怔住。
“但是娘跟我说,她不喜欢爹,也不喜欢这个家,她想带我逃走。”
韩艺感受到怀中小小的身体有些颤抖,不由得更加用力地抱着她。
“娘遇上了一个愿意带她离开的人,但是那个人不愿意带上我,后来,娘跪在我面前抱着我哭,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娘就走了……”
韩艺轻拍着她的背,柔声说:“没事了,没事了。”
“娘走了之后爹很生气,喝了很多很多酒,然后打我,后来爹喝酒的钱也没了,便把我卖了。”
韩艺叹口气,问:“你会恨你娘吗?”
琉璃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言不发地摇摇头。
“好孩子,以后没有人会抛弃你了。”韩艺心疼地摸摸她的头。
琉璃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可是……可是……我想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