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杂乱发丝，上官卜玉看清楚犯人的脸，正是当日在天牢外遇见的富阳公公。
没想，再次见面，竟然是这种情景。
富阳被棍子夹在地上，抬起头看向城墙上的两人，血目微睁，与上官卜玉双目对视。
“还不开始？”皇帝微微摆手。
城墙下，侍卫们左右各举起木棍，朝着富阳后身落下。
此起彼伏的落棍声，打在肉里，发出闷哼声。
这就是生不如死麽？
上官卜玉突然想到，那天在午门凌迟处死的孟青城。
“卜玉，怎么不说话了？”皇帝若有深意的看向他。
“不过是一介犯人，陛下想让臣说什么呢？”上官卜玉静静的看着城下，没有悲欢。
“确实是一介犯人，不值得朕耗费时辰。”皇帝似乎想到什么，背手直接下了宫楼，离开宫门。
“孙贵，是觉得朕太狠心了？”皇帝看向孙贵。
孙贵浑身一寒，忙低头道：“奴婢不敢。”
“朕的皇权不容亵渎，用富阳一人警示其他人，也是一种良策。”皇帝抬头一叹，对着孙贵道：“幸得你从中斡旋，朕才可打压皇后一族，除去朕的心头大患。”
原来，皇后一族背后的势力不小，皇帝早已经有打压之心，奈何身边势力复杂，不敢轻举妄动，也只得借助他人之手，以此名正言顺的收拾皇后一族。
而如今，皇帝已经达成目的，自然要让那些跳梁小丑好看。
因此，富阳公公便成了皇帝必须除掉之人，以此来震慑其他人，达到杀鸡儆猴的目的。
所以，皇帝想警告上官卜玉，让他熄了其他的心思。
孙贵露出谄媚的笑意道：“为陛下分忧，乃是孙贵的福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