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快步跟了上去。
内监也赶忙跟上。
对于跟过来的女孩子,宋延舟不置可否,未有多言半字。
宋延舟脚步很快,桑云郡主一抬眼却见那少年带着随从走在前面,已是将她落下了好一段距离。
她赶忙也跟着加快了脚步。
但因来时特意换了身更为精致繁琐的衣裙,此时走起路来多有不便,而那少年人又仗着腿长的优势,很快便将她甩远了。
待她辛辛苦苦跟着那内监来安贵妃的住处时,一问才知。
宋延舟竟已经请罢了安,走了!
桑云郡主心中说不出的憋闷与丧气。
这位宋公子,怎像是一副尤为不易相处的性子?
还是说,世家子弟眼高于顶,皆是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想她在密州,若主动同哪个男子说句话,对方都不知要如何高兴得意,岂有可能这般冷待于她?
近酉时初,淑凤郡主方才带着长公主回到行宫之中。
“今日我可是被慧妍给害苦了,这祭祀如此麻烦,个个都累得不轻,她自个儿没了力气,便黏在了我的身上,叫我拖着她走。”
“偏生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揪她耳朵更不好将她推开,这一日下来,我这腰都要断了。”
淑凤郡主一回到房中便扶着腰埋怨道。
长公主轻哼一声,坐在桌边喝起了茶,毫无愧疚之意。
很难不叫人觉得这是故意的—。
青黎默默地想:可能是为了报复被不孝女遣散面首之仇吧。
青黎将好友按在了榻上,坐在榻边替她捏了几下腰背,边问道:“今日祭祀,可有发生什么异常之事吗?”
淑凤郡主侧着脸趴在那里,有些瓮声瓮气地答道:“倒也没什么事,一切顺利。”
青黎沉吟片刻:“太后娘娘也一切皆好,不曾有何不适之处吧?”
“何止是无不适之处,我暗暗瞧着,看起来倒还比往常精神许多呢。”
青黎有些意外,还有这事?
这时又听好友说道:“不过太后娘娘不曾与我们一同回来,祭祀之后,便去了陵庙中,要留下持斋诵经七日,替大庆和陛下祈福。”
太后娘娘去了陵庙?
青黎因思索而微微皱了皱眉。
上一世太后出事时,她并不在京中,只知是祭祀先皇之后在翎山出的事,至于具体何时,具体何地,她并不确定。
眼下看来,会不会正是在这陵庙之中出了什么意外?
“太后娘娘此番于陵庙中祈福,据说是离宫之前便决定了的事情。”淑凤郡主随口说着:“不过咱们明日就可以随圣驾回京了,总算是能回去了。”
这一路劳累不说,且还无趣得紧。
这时,她忽然听好友问道:“冉冉,不如咱们也去陵庙陪太后娘娘罢。”
淑凤郡主撑起上半身,偏过脸看着她:“你疯了?”
青黎看着她道:“我在同你商量正事呢。”
“这叫什么正事。”淑凤郡主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看我像是那种清心寡欲,适合去陵庙呆着的人吗?”
“我去我去!”坐在桌边喝茶吃点心的长公主转过身,举起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