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使用暗器并不需要如刀剑一般的蛮力,女子向来力气不如男子,但其灵活容易躲藏,女子若是将这门功夫学好了,也只会优于男子。”陈夫子道。
暗器?
这是青黎从未想过的道路。
见青黎这茫然的模样,陈夫子又道:“听闻阿黎箭术高超,百发百中,而剑术是使用暗器的基本功,阿黎若是这个基础打好了,将来学习暗器定会事半功倍。”
陈夫子越说下去,青黎越觉得这门功夫天生就为她所造。
至于这暗器到底适不适合她,总要试过才知道。
“我学,”青黎道,“这是严家的功法,我身为严家的后人,理当将其传承。”
“好。”陈夫人笑了笑,面对青黎时,她原本那凌厉的气场总会温和许多,像是整个人被套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若是大姑娘在天有灵,也会为青姑娘如今这模样而欣慰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青黎日日跟随陈夫子学习暗器。
通过这些时日的练习,青黎已经能够确定,她的确生来便是使用这暗器的好料子。
那一些个轻便而锐利的兵器在她手中,如鱼得水,比往日里她用刀剑还要顺手几倍。
但这些暗器在她手中的轻松却是她这些时日的汗水换来的,那陈夫子平日里对青黎十分和善,但对待起练功来,却是半点都不马虎。
而学习暗器又要比之前的练习基本功要难上个许多倍,因此这些时日的训练总能将青黎累了个半死,每次回到自家院子,她都只想躺在床上动都不动。
一连这样过了一个月,连桑氏都看不下去,又是给青黎送补药,又是给青黎请那曾在宫中当值的曾给贵人按摩的嬷嬷。
一日,青黎习武后,同往日一样往桑氏房间走去,可往日里帮青黎按摩的老嬷嬷并不在院中,唯有桑氏的卧房一直紧闭。
往日桑氏并没有白日里小憩的习惯,青黎觉得奇怪,问一旁的丫鬟:“母亲可在卧房?”
“二夫人正在卧房同大夫人谈天。”丫鬟道。
“大夫人?”青黎愈加觉得奇怪起来。
她这母亲与大伯母并不熟识,往日里两人也只有平时妯娌间的往来,但这带着对方来自己的卧房,却仿佛超出了她们二人平日里的情谊。
“你去通报一声,说我来找母亲了。”青黎对丫鬟道。
待丫鬟通报后,青黎便往桑氏的卧房走去。
桑氏的卧房布置得并不奢侈,除了那张宽大的罗汉床,并没有什么显眼的摆设。
而母亲和大伯母便都坐在那张罗汉床上。
桑氏见青黎来了,连忙起身:“阿黎,今日母亲有些事情,便忘记帮你叫那老嬷嬷了,你先回去休息一日,待明日,母亲定把那老嬷嬷请来。”
“母亲,不急。”青黎缓声道。
她此番过来,可不是因为这点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