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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很大,但巧的事情却又很巧。
陈月禾和闫子恬参加的艺术展览会,正好是和梁凑出差的公司是同一个地址的,只不过是在不同的楼层。
艺术展览会在三楼,梁凑跟别人谈合作的地方是订在七楼,相差了四个楼层。
本以为和梁凑不会再相见了的陈月禾,在艺术展览会上又一次见到了梁凑。
男人西装革履,少了上次见面的那种悠闲和散漫,多了几分严肃和认真。
都说在认真工作的男人很成熟稳重有魅力。
陈月禾觉得这话不假,换了一身黑西装的梁凑,真的变得不同了。
像是突然惊觉了什么,陈月禾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不再往梁凑走的那边张望了。
陈月禾抿了下唇,把自己的视线重新放到艺术展览会展出的画上。
身边跟从的手下还在不停地开口阔谈着这场艺术展览会上的各种收益以及未来发展的趋势。
梁凑没怎么用心思去听,反而是在视线里出现了那个女人的身影的时候,脚步骤然一顿。
身边的人也跟着没了声,沉默了几秒钟后,“梁总,您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们这儿有什么地方让您不满意?”
梁凑摆了摆手,示意那人闭嘴,他不想再听这种毫无意义的话了。
“我想自己先在会场里逛一会儿,合作的事情,等我看完展览会再细谈吧。”
梁凑压低了声音,跟身边的那几个人说了几句话后,就一个人走了。
而后,那边合作方派来的那个人,也就是刚才在高谈阔论的那个男人,面色尴尬,憋着气也离开了。
哪怕是他心里再怎么不满,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发作。
毕竟不管怎么说,梁凑他们也都是他们的金主爸爸,他们的生意还得靠着梁氏来扶持呢。
梁凑随意地走了两圈,最终在一幅农作画前停了下来。
那是一幅很普通的画,但却又很有寓意。
一个弯着腰的花甲老人,手脚上的衣物都圈了起来,赤脚踩在农田里。
旁边是一排排刚插好的秧苗,浅浅的青绿色装点了整片水田。
梁凑觉得这幅画还挺有意思的,很真实地反映了乡下农人插秧的情况。
陈月禾和闫子恬来参加这次的艺术展览会是被派发了任务的,她们要自己参观这次展览会上的名画,写出感想并记录下那些名画的特点。
因为这关乎着她们在艺术圈内学习的机会,所以陈月禾和闫子恬做得都很认真。
陈月禾和闫子恬商量过了,打算分头合作。
她负责记录南区这边展览出来的名画,闫子恬负责北区那边的。
陈月禾工作效率很快,花了一小个上午的时间,就已经把南区这边大部分的名画给记录完了。
此时,陈月禾还差最后的几幅画没有记录。
她背着一个浅色系的小书包,手里拿着手机和一个笔记小本子,还有一支黑色钢笔。
笔记小本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那些全是陈月禾记录下来的。
陈月禾走了几步,刚好到了一幅农作画面前,旁边还有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在站着。
看样子,估计是在欣赏那幅农作画的人。
因为忙着自己的工作,陈月禾只知道身边有个男人在站着看画,并未看清那人是谁。
梁凑是用余光全程看着陈月禾走过来的,他看到了她拿着笔和本子在那里写写画画的,所以并未出声打招呼。
估计是怕打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