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位先生现在何处，为何没有贴身跟着燕堂风。”
按照燕堂风的身体，大夫应该不会离开他太久才是。
“王爷来岳阳之前，东篱先生外出寻找一本古籍，据说上面记载着治疗王爷病的办法。”
凌霞点点头，“那找到了吗？”
“找到了，东篱先生早已回到嘉峪关，此外，王爷的外公也到嘉峪关了，据信使来报，听说王爷发病，二位老先生都已启程南下，不日就将到达信阳。”
凌霞点头，想不到清然先生二十多年不出栖霞书院，一心研学，有朝一日会为了燕堂风离开。
不过燕堂风是他唯一的外孙，清然先生在知道他身体状况之后，不可能完全不管。
“时候不早了。”凌霞看了看窗外，一轮明月又大又圆，又是一个圆月夜，他们这一屋子的三个人却都没有机会和亲人团圆了。
“你下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他，一有情况我会派人叫你。”
燕羽自然不会拒绝，“那您也早点休息。”
凌霞点点头。
燕羽走后，凌霞依然坐在床边，把床上躺着的人的脸盯了半天。
眉毛仅仅皱着，嘴唇也抿得极紧，想来梦里也在受着折磨。
一只手不知何时露出了被子，握成一个拳搭在床边。
手背关节分明，白皙得像一块晶莹剔透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