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都要碰，所以我先发制人。”
&bsp&bsp“所以现在能碰了吗？”何尘揉着手问。
&bsp&bsp“碰我就把你踢下去。”
&bsp&bsp？？
&bsp&bsp那刚刚不是白挨了？
&bsp&bsp黑暗里恢复寂静，只有空调发出的微响，还有隐约的呼吸声。
&bsp&bsp在何尘翻了第六个身之后，赛丽亚忍不住说话了“你怎么不睡？”
&bsp&bsp“睡不着。”
&bsp&bsp床上香香的，很奇怪，明明用的同样的沐浴露洗发水，但他睡了觉就没味道，赛丽亚经常睡就会沾上她身上的香味。
&bsp&bsp“可以把你的手伸过来吗？”何尘侧躺着看着赛丽亚的背影。
&bsp&bsp“干嘛？”
&bsp&bsp“摸摸手又没关系。”
&bsp&bsp何尘等了片刻，如愿以偿地拉到手，放在掌心里揉揉捏捏，再亲一口，他愣住了。
&bsp&bsp“你偷偷用我的大宝了？”
&bsp&bsp“我才没有！”赛丽亚迅速把手收回去。
&bsp&bsp“明明就是大宝的香味！”何尘把手指放到鼻子下面闻一闻，非常确定“你没买护手霜？”
&bsp&bsp“我买了，这用的就是护手霜。”
&bsp&bsp“你不老实。”
&bsp&bsp“睡觉！”
&bsp&bsp赛丽亚抱着被子闭上眼睛，不打算再和他说话。
&bsp&bsp和狗鼻子一样。
&bsp&bsp何尘趴在床边盯着她，没有半点睡意。
&bsp&bsp如愿以偿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即使不碰，在这儿看着她睡觉也是非常舒服的。
赛丽亚好像睡着了。
&bsp&bsp“晚安。”何尘笑一声，悄悄闭上眼睛。
&bsp&bsp眼皮里出现奇怪的粒子图形，动来动去，他集中精力去看那些图形。不知过了多久，手被赛丽亚试探着碰了一下，然后握在一起。
&bsp&bsp睁开眼睛看一下，黑漆漆的屋子里，赛丽亚的轮廓就在床的另一边。
&bsp&bsp……
&bsp&bsp睡意总在不觉间袭来，再睁开眼睛时，已是天光大亮，何尘睁开眼睛晃了几秒神，才想起来昨晚是和赛丽亚睡一块儿了。
&bsp&bsp坐起来揉揉眼，床上已经没有赛丽亚的影子，小被子和枕头整整齐齐叠在另一边床头，他怀里抱着昨晚放在床中间的断剑。
&bsp&bsp外面客厅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何尘开门看看，赛丽亚正咬着酸奶吸管从冰箱前走到电脑旁。
&bsp&bsp“醒了？”赛丽亚眼神飘忽一下，低头吱吱吸酸奶。
&bsp&bsp“啊。”
&bsp&bsp
何尘点点头把剑支在一边，看一眼桌上盖着的早餐，去洗手间洗脸刷牙。
&bsp&bsp赛丽亚的护手霜就在洗漱台旁边放着，他想起来昨天闻到的味道，皱眉拿起来看看，里面还剩挺多的。
&bsp&bsp舍不得用？
&bsp&bsp何尘打开盖子看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凑过去闻闻。
&bsp&bsp大宝！
&bsp&bsp用了这么多年，何尘非常确定自己没闻错。
&bsp&bsp赛丽亚正用牧师被一个猎人踢脸，苦思冥想怎么给对方解场，然后见何尘拿着她的护手霜走过来。
&bsp&bsp“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这个和大宝很像？”
&bsp&bsp“啊？”赛丽亚眼睛转了转。
&bsp&bsp“不是说买新的吗？”
&bsp&bsp何尘挤出来一点涂到自己手上，这特么就是大宝，实打实的。
&bsp&bsp难道赛丽亚还能狡辩不成？
&bsp&bsp赛丽亚“这就是新的啊，大宝味的。”
&bsp&bsp“……我觉得你把我当成傻子了。”
&bsp&bsp“……”
&bsp&bsp“花几块钱买一大袋，然后挤到这个瓶子里，它就不是大宝了？”
&bsp&bsp“你怎么知道？”赛丽亚吃惊，又被何尘看穿了。
&bsp&bsp“……除了这个操作，我实在想不到为什么里面装的会是这个。”
&bsp&bsp何尘面无表情地把手上的大宝抹匀，然后把护手霜的瓶子放到一旁，摸出手机搜索这个品牌。
&bsp&bsp为了省钱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bsp&bsp“我帮你买了新的，过几天就到了。”
&bsp&bsp“好贵啊。”赛丽亚一脸肉疼。
&bsp&bsp“能用好几个月，这样一算就很便宜了。”何尘不知道这比大宝好在哪里，不过赛丽亚的手确实越来越细嫩。
&bsp&bsp早饭照常是粥，配着咸菜，两个人吃完，何尘也没开始练武，让赛丽亚自己做题，他则到杂物间收拾自己东西，衣服什么的都挪到主卧的衣柜里去，和赛丽亚的挂在一块儿。
&bsp&bsp赛丽亚拿笔戳着眉毛，坐沙发上看他走来走去。
&bsp&bsp“我们就这样住在一起了？”
&bsp&bsp“对呀。”
&bsp&bsp“……”
&bsp&bsp赛丽亚低下头碎碎念。
&bsp&bsp“你在说什么？”
&bsp&bsp“这样子的话，如果你哪天做出来对不起我的事，我真的会一矛戳死你。”
&bsp&bsp“难不成之前说的是假的？”
&bsp&bsp“……没有余地。”
&bsp&bsp“我早就不留余地了。”
搬回自己熟悉的主卧，大床上整整齐齐放着两套枕头被子，床头桌上放着赛丽亚的发绳充电器之类乱七八糟的，角落衣架上是几条白色的小裤和bra，充满着少女气息……
&bsp&bsp何尘忽然发现自己大意了。
&bsp&bsp贸贸然搬过来，好像会有许多尴尬，对于这方面他经验是零。
&bsp&bsp根本没同居过。
&bsp&bsp赛丽亚好像还没意识到什么，昨天直接关灯把何尘扔到床上，省了很多事。
&bsp&bsp一日之际在于晨，赛丽亚拿着书玩自己的头发玩了一整个早晨。
&bsp&bsp“这个，一尺之棰，日取其办，万世不竭？怎么会有这种事？”
&bsp&bsp“每次只拿一半，越来越小，一半也越来越小，当然就拿不完了。”何尘没想到她会纠结这个。
&bsp&bsp“可是总会拿完的啊。”
&bsp&bsp“只取一半怎么拿完？”
&bsp&bsp“非常非常小的时候……”赛丽亚说一半愣住了。
&bsp&bsp特别小的时候也是拿一半，只要能分得开……
&bsp&bsp“放在实际生活里很难成立，但是在纯数学理论上，它就是这样的，对半对半几十次后可能肉眼都看不见了，只要取一半，它就能剩的下。”
&bsp&bsp何尘的话让赛丽亚若有所思。
&bsp&bsp“无限接近但永不为零，小了还可以更小，无限靠近零，但就是不为零。理论是理论，生活是生活，具体场景里面应用起来很难，但理论上它是无懈可击的。”何尘坐过来看看，习题册上的趣味题，确实很有趣味。
&bsp&bsp赛丽亚好像开始对学习感兴趣了。
&bsp&bsp“我可以玩游戏了吧？”赛丽亚把书合上。
&bsp&bsp行吧，他收回刚刚的想法。
&bsp&bsp中午吃完午饭，下午何尘出门，去后山修炼。
他一直在半步级卡着，没有半点要突破的迹象。
按赛丽亚的说法来说，他需要跟更加强大的对手战斗，才有可能突破了。
更强大的对手……何尘摇摇头，这还真不好找。
李念他们强是强了，可跟他们完全没法生死战，因为无法突破的原因是何尘暂时没法调动全身所有的灵气。
突破是暂时突破不了了，不过好在日常的修炼成果不会浪费，等他突破之后现在修行的灵气还是在的，所以何尘没有一丁点的松懈。
等他完成了一天的修炼，何尘回到家发现赛丽亚又出去玩了。
等天色渐暗，赛丽亚才提着菜篮子回到了家，把菜篮子丢给何尘，自己跑到沙发上葛优躺。
&bsp&bsp“为什么不玩游戏了？”
&bsp&bsp“不想玩。”赛丽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