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生大手一挥:“这还要问吗?吃完饭你清理一下帐目,看我们这段时间的工资卡里积攒多少钱了。”
本来事情到了这时,已经基本上雨过天晴,云消雾散。李畅又不知哪根筋短路了,在饭桌上就把自己在地下室想了整整一个下午的问题抛了出来:“我想在八月中旬去北京。”
李畅描述问题用的时间计量用的是绝对时间,而不是相对时间,八月中旬只不过就是后天。
本来是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被李畅恰到好处的几个事摆在了一起,自然让人浮想联翩了。
“去北京?不等到开学了?”王绢听了很是诧异,但马变成了是第一个浮想联翩的人。“李畅真的体贴啊!”
李畅话一出口,就听到了王绢下意识的回答,两人同时一楞,都有点尴尬。李畅这才注意到自己在此前并没有就去北京的事情进行铺垫,而前面的朱珠的来电反倒成为王绢猜想的铺垫了。李畅只是把自己的想法事先和张晓楠进行了沟通,于是乎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也和王绢进行了沟通。
王绢也是一楞,当着未来的公公婆婆的面,这句醋意十足的话有点不得体。先前和李畅之间的小吵小闹,只要不当着老人的面,也无伤大雅的,反而是恋爱生活中的一点调味品,就如同一桌子菜肴,恋爱是甜蜜的白砂糖,偶然的吵闹就是辛辣的朝天椒,朝天椒偶尔吃一点可以开胃,但不可多吃,吃多了也伤肠胃的。
李畅知道王绢误会了,忙解释道:“我现在正在进行一个生物工程方面的研究,有许多问题没有弄明白,去北京找个老师系统地学习一下。”
“生物工程?”王绢不知道李畅什么时候又开始生物工程方面的研究了,以前不都是一个制造商的角色吗?并且是一个高超的赝品制造商、珠宝钻石工艺师。虽然一直不知道李畅这身本事是怎么来的,但时间长了,也习惯了。但是生物工程和珠宝、古董的距离,虽然不是特别远,也有点像从地球到太阳的距离了。
在李畅的概念里,张晓楠是他事业上的伙伴,而王绢是他生活上的伴侣,两者似乎截然分明,所以,工作上的事情他一般只和张晓楠商量。
在王绢看来,这个理由也太不成其理由了。生物工程,不会是医学吧?两者之间的距离似乎更相近些。他要研究的学问不会是关于病人护理方面的生物学问题吧。
“嗯。”李畅点点头,这就算告诉王绢了。
“你怎么想起研究这个了?”王绢问。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相信,成为一个珠宝钻石工艺师和赝品制造商也许不需要高深的脑力劳动,更多的是手上的功夫,可是,一个从来没有上过大学的人,要去研究非常深奥的生物工程方面的问题,似乎总是摆脱不了吹那个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