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反正只是你知我知,最多李老知道,我不说,李老德高望重,自然也不会随便说。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别人不说,我自己就不说了?反正是生平最大一糗事。不说了,不说了。罗老板,你开始不也和我一样,好像也差点走眼了,怎么后来又突然改口了?”吴老板在圈子里是资深人士,能够拉下脸来去请教罗继文,已经觉得很给面子了。
“这个,这个……只是一时的感觉吧,说不上个所以然来。”罗老板磕磕巴巴地说。
“罗老弟,你这就不地道了,老兄我既然走眼了,也不避讳这个,诚心诚意来请教,你还跟我卖什么关子?我是想,吃亏了没关系,这亏我总得吃个明白吧。”
“李老没跟你解释吗?”
“李老一向惜字如金。只两个字,赝品,再也不肯多说一句。”
“那个姓姚的教授呢,你没有去找他?”罗继文把话题叉开。
“狗屁教授,我去学校问了,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丫的是一个骗子。罗老弟,你真的要哥哥我跪下来求你吗?”
吴老板这种话都说了出来,罗继文知道今天如果不开金口,那就彻底把吴老六得罪了。罗继文逼得没有办法,只好把李畅给卖了,他想,不过是鉴定一下文物,说出来也没有太大关系吧:“是小儿的同学跟我说的。”
罗继文把李畅两次惊人的判断都告诉了吴老板。
吴老板恍如大悟:“是不是那天待在店里的那个年轻人?他在哪里?我想见他一面。”
“刚才就在这里,你一来就把别人赶走了。”罗继文笑道。
好在有手机,联系起来也很方便,罗继文打电话时,李畅他们已经到北海玩去了。等李畅回到店里,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在这一个多小时里,吴老板很耐心地坐着,性急如火的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等过一个人,当初和老婆约会,都没有等过这么长的时间。
那天虽然见过李畅,因为李畅躲在柜台里,也没有留下太深的印象,今天第二次见面时,因为吴老板心有旁骛,也根本就没有在意那几个年轻人。
待吴老板真正地打量李畅时,他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李畅的年轻还超出了他的估计,这种年纪,也就是刚刚走出中学把校门,怎么都很难让人相信他有很高深的鉴定知识。
随便寒暄了几句,吴老六端起茶杯递到李畅跟前:“李先生,您是真人不露相啊。要不是罗老板告诉我,我吴老六差点当面错过高人。今天我是特地过来请教的。”
李畅赶忙站起身,接过茶杯,连称不敢让长辈端茶,听吴老六后面如此说,矢口否认:“什么高人低人,我什么都不懂的,您别听罗叔叔说。”在自己不擅长的方向被冠之以专家,而且还是天才级的。在李畅看来,完全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