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也是刚刚进来的人，竟然有脸说这种话？
裴砚被慕谙这个眼神悠悠盯着，莫名觉得背后有一点点凉。
他应该庆幸慕谙不是个喜欢暗搓搓搞别人的人。
不然就他在这个意识空间的嚣张态度，可能早在现实世界中被整死了。
“我们今天学什么。”
慕谙出声，询问走神的裴砚。
“先让我看看上次教给你的，学得如何了。”
慕谙指尖微顿。
但是最后镇定的点了点头。
结果——
肯定是不用多说，慕谙牢牢记着裴砚教的东西，甚至还能学着他把那些画过的给画出来。
但是线条方面的勾勒和流畅程度，也是一言难尽。
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画画是需要练习，也需要一些手感。
慕谙学的时间终究是太短了，自己都还没找到里面的节奏和感觉。
“你就是这么学的？”
裴砚看了半晌，再一次沉沉的出声。
“你要不放弃吧。”
裴砚“真诚”的建议道，“我怕你会丧失信心。”
这么一想，他可是真的好心肠。
连意见都给得这么及时。
“不至于。”
慕谙顿了顿，才斟酌出这么三个字。
“行，你开心就好。”
裴砚不在意的回应着，反正到时候被打击的也不是自己。
慕谙低头继续画着自己手上的画。
裴砚站在身侧，低眸，看着眼前神色平淡的女人的侧脸。
漂亮静谧。
有一种透着岁月静好的美好。
他蓦地心头没来由的微微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