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抬起头去看看，这个对她而言，神秘莫测的巫主到底是什么样子。
不过，她最终还是压下了这个想法。
只要阿哥没事，这些都不重要。
巫主的脸开始变得涨红了起来，然而她的表情却没有半分恐惧，反而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
她的嘴唇张了张，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如你……所愿……你会看到……巫神的……”
在巫主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楚明轩能够感受到，对方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攀升。
楚明轩脸色微变，猛的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咔嚓！”
听到这声脆响，楚明轩心中松了口气，直觉告诉他，他不能让那股力量觉醒。
然而，下一刻，楚明轩的表情便凝固了下来。
因为，在巫主脖子被他捏断的那一刻，对方体内那股力量，已经攀升到了极致！
巫主的头颅，并没有垂下去，对方的眼睛，逐渐变成了漆黑一片，宛若两个深邃的孔洞一般。
有浓郁的黑气从对方身上升腾了起来，一个巨大的黑色人形虚影，在巫主的头顶浮现。
“凡人。”那虚影低下头颅，俯视着掐着巫主脖子的楚明轩，分不出男女的声音，在天地之间响起：“你冒犯了神灵。”
那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楚明轩只感觉身体里的内气，被瞬间抽空，整个人抱着铭柔直直朝着地面落了下去。
与此同时，悬浮在空中的银月剑，也直接朝着地面掉落了下去。
“巫神！是巫神！”
下方的蛊师们看到这个虚影，脸上再次浮现出了狂热之色。
他们重重地将脑袋，叩在了地上，狂热地吼道：“巫神显灵，佑我苗疆！”
如果他们面对巫主，是恭敬多于狂热的话，那么他们面对这个虚影，便只有狂热！
楚明轩脸色猛的一变，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这个自称神灵的存在，与那个自称为神灵的吴照，有着本质的区别。
至少，在将鬼手融入体内的吴照面前，楚明轩虽然同样没有还手之力，但他却能调动体内的内气，心中也有反抗的想法。
然而，在这个虚影的面前，他不仅内气突然消失，甚至心中连半分反抗的意思都提不起来，有的仅仅只是畏惧。
楚明轩感觉身体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听着那些蛊师狂热的呐喊，眼中也越来越茫然。
这世间，真有神灵吗？
哪怕接受了炼气武者的存在，哪怕接受了他们飞天遁地的本事，楚明轩依然不敢相信，这时间真的有神灵的存在。
他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只相信自己，不相信信仰。
然而，就在刚才那一刻，他自身的实力，却被这个自称是神灵的存在给剥夺了。
看着在眼中越来越远的虚影，楚明轩抱紧了怀中的铭柔，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铭柔也感觉到了什么，同样紧了紧手。
“下辈子，我想让你做我真正的阿哥……”她轻柔的声音，在楚明轩耳边响起。
“如果有下辈子的话，当然可以。”楚明轩脸上浮现出了微笑。
与此同时，他在心中低喃：“对不起了，老婆……你将一辈子都托付给了我，我却连跟你死在一起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