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罗烈,鲍嘉文又感到一丝腹痛,于是拿了热水袋走进厨房。
罗烈走到门前,伸手按了门铃。心里一直在措辞,该说什么呢?
保姆打开了门,“请问你找谁?”
“鲍律师在家吗?”罗烈多少有些庆幸,开门不是鲍嘉文,也不是郑丽红,更不是鲍伟军。
“你有什么事情吗?鲍律师今天不舒服,在家休养呢。”这栋别墅里,除了可爱和鲍伟军,没有第三个男人出现过,保姆有些迟疑,该不该让罗烈进门。
鲍嘉文抱着灌满了热水的热水袋,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正看见打开着的门外,站着罗烈,她下意识地抱紧了热水袋。
罗烈也看到了鲍嘉文,更看到了她手中的蓝色热水袋,一下沉默了。
这个热水袋是他送她的,当年,她说自己一个人住,屋子里很冷。知道她喜欢蓝色,可是热水袋的颜色不是红色就是绿色的,跑遍了市场,也找不到蓝色的。不想她失望,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买来了蓝色的布,缝制了一个袋子,将红色的热水袋放了进去,再封好口。
以一个男孩的针脚,可以缝制出如此的东西,到现在都还记得鲍嘉文拿到热水袋时的表情,那么的惊喜,那么的感动。而此时,时隔十五年,她依然保留着,依然紧紧抱着,没有感动吗?骗鬼吧。
对视了很久,彼此的眼眸中都有了晶莹的东西在闪烁,门外的冷风吹得鲍嘉文打了个喷嚏,她叹了口气,“让他进来吧。”
保姆让开了身子,罗烈有些急切地走了进来。
鲍嘉文冷着脸,“你来有什么事吗?罗律师。”
可以在法庭上口若悬河,巧舌如簧,而此时,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表达,罗烈的脸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