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休庭期间,鲍嘉文站在走廊的窗子前,赵律师和助理正好从另外一个庭审现场走出来。略显尴尬地打了招呼,他们加快了脚步。鲍嘉文重新看向窗外,而他们却好像遇到了熟人,停了下来聊天。
几句刺耳的议论飘进了鲍嘉文的耳朵。
“‘母暴龙’这次怕是要输了,那可将是她第一个败局哦。”
“这个罗烈是谁啊,竟然能压制住她的气场,不简单。”
这些无聊的人,却说出了一个事实,鲍嘉文今日的辩护确实不够犀利。但是事实已经清楚的摆在那里了,就算是他再为被告人开脱,应分割的财产一点儿也不会少。不过罗烈在辩护时所说的话,还是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他是大度还是小气呢?
对这个官司,鲍嘉文接得并不情愿,但是人情又不好驳,勉强接下来后,却发现被告人与当年自己的行为竟有诸多相似之处。在听到受害人的感受时,她不由得想起罗明阳,当时才十八岁的他是怎样熬过来的呢?
一阵稳健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在她的身后停留了一秒,继而又走远。不用回头,仅凭记忆中的味道,鲍嘉文很确定那是罗明阳,她无法回头,亦无法呼吸。这么近的距离,让她不安,亦感到冷澈。
接下来又是一阵激烈的争辩,最后,没有当庭宣判。
竟然没有当庭宣判,变成了悬而未决的案子,鲍嘉文握紧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