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些不放心,才过来的,你爸给了我钥匙。”郑丽红不自觉地叹气了,连鲍嘉文也搬离了那个家,那里就真的不再是家了。
“晚上吃什么?我饿了。”鲍嘉文冷淡地说,她并不希望郑丽红这样随便地出现,打乱她的计划。
“出去吃吧,我没有买菜带过来。”郑丽红有些懊恼,自从知道鲍伟军外面有了女人,她已经很久没有做饭了。
鲍嘉文点头,“也好,吃完饭你就回去吧,我还要准备明天的模拟辩论。”
“可是我今天不想回去。”郑丽红的声音很小,幽怨的气场却很强大,鲍嘉文深吸了口气,无法再说出拒绝的话。
从面吃了饭回来,鲍嘉文有些不安又有些期待,不知道罗明阳什么时候会来,是否会来。
晚上九点了,窗外突然传来一个男声,在喊着:“罗明阳!”
鲍嘉文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脸一下热了起来,他依约来了,可是郑丽红在客厅呢,她只好写了张纸条——“我妈来了”,打开窗子扔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一阵歌声传了过来,“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时常感觉你在耳后的呼吸,却未曾感觉你在心口的鼻息,思念是一种病,思念是一种病,一种病。”少年的歌声比齐秦苍凉的声音多了期待和活力。
鲍嘉文捂住了脸,心底一阵喜悦,又带着隐痛,受伤的母亲就在客厅中,自己却被仇人的儿子感动着。
从日记本上撕下一页纸,写了两个大大的“讨厌”扔了下去。歌声停止了,鲍嘉文的心跌落到谷底的深潭,冰凉微颤,伸出头张望,一个阳光般的笑脸,在路灯下明媚到灿烂!
迅速地关了窗,拉好窗帘,笑意不自觉地恢复,可是郑丽红的叹气声传了进来,鲍嘉文拿着笔的手颤个不停,很难再写下去。
第二天一早,来到校园,罗明阳等在鲍嘉文教室的门口,看到她,迎着她走过去,擦身而过时低语:“我已经把讨厌吃下去了,以后不要再说我讨厌了。”
很难说出当时的心情,宛如茂密的爬墙虎伸出的触角,紧紧地吸附在了灵魂深处,生根发芽!
元元正好从教室里出来,看到像红苹果一般的鲍嘉文和俊美微笑的罗明阳,她不自觉地皱了眉。
中午时分,元元找到鲍嘉文一起去食堂,“你在做什么?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我一直以为那些传闻是假的呢。”
“我有我的计划,正好要找你商量,就在这几天了,需要你的帮忙。”鲍嘉文咬着嘴唇。
“你真的打算这样做?”元元在知道鲍嘉文最终的计划时,惊讶得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