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萧凡在飞机上施救的人,醒来后,本来还千恩万谢,突然就改了口,要起诉萧凡非法行医,危害到了他的生命。
如果他被起诉,哪个罪名都够他蹲上七、八年监狱的。”
“这样,他十年年的婚姻就到头了。”鲍嘉文点了点头,“他什么时候回来,我要抓紧帮他打离婚官司了。”
“他已经走了,真是个倒霉蛋。”元元不由得感慨。
“不仅他的事情蹊跷,我接的和他有关联的一个案子也很蹊跷。”鲍嘉文说完,又问,“我爸的身体怎么样了?”
“下周可以出院了,估计还要再过一周,就能乘坐飞机回去。我前几天过去看阿姨了,他们现在好恩爱呢。这下你就不用太着急了,你和某人怎么样了?”元元说。
“秘密。”
“少来!”
“其实有些烦。”鲍嘉文叹气,“他竟然去参加相亲节目,虽然是律师协会组织的,虽然他确实单身,但是怎么可以这样?他明明表示要和我在一起了。”
“我想他有他的理由,怎么,你没有信心了吗?”元元嗤笑,“勇往直前的鲍嘉文哪里去了?”
“并不是没有信心,而是突然有了很多感悟。如果是十五年前,有人和我竞争,我会义无反顾打败对手,因为我必须赢;如果没有这些过节,在我该恋爱的季节遇见他,有人和我竞争,我会努力争取一次,失败就愿赌服输;如果是现在,有人和我竞争,我会使用所有的手段,赢得他的心,因为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谁能给我幸福。这也许就是熟女的认知,已经不再是梦幻的了,所以我突然有些明白薛南燕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我爸,也突然明白,为什么我的很多当事人会败给小三。”
元元沉吟了一下,“亦舒早就说过——人们日常所犯最大的错误,是对陌生人太客气,而对亲密的人太苛刻,把这个坏习惯改过来,天下太平。嘉文,你领悟得还不算晚。”
“圣诞节大假,你回来不?”
“干吗?给我惊喜?”
“挂了吧。”挂了电话,鲍嘉文又看了看手机,罗烈走了好几天了,却连条短信都没有,他不给她发,她也不好给他。如果真的与陈昊的案子有关,那么她就不能与他过往甚密。
再一思索元元的话,鲍嘉文更为萧凡担心了。
次日,忙碌的一天终于在八点的时候结束了,鲍嘉文收拾好所有的卷宗,拿起公文包走出事务所。冷冽的风吹得自己彻骨,快步来到自己的沃尔沃车旁边,打开车门,坐进冰冷的车里。插好钥匙打着火,等着车里的温度渐渐升高。突然旁边走来一个只穿着衬衫,浑身瑟瑟发抖地男人,一把拉开她的车门,坐了进来。鲍嘉文惊愕地看了他一眼——是萧凡。
惊愕的不是见到他这个人,而是见到如此落魄狼狈的他。
萧凡的上下牙打着架,看来冻得不善,鲍嘉文皱着眉问:“你从伦敦回来了?怎么回来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缓了半天,萧凡才说话:“一言难尽,先找个温暖点儿的地方吃饭,饿死我了。”
伦敦比北京还要冷,他怎么会穿成这样就回来了?遭遇打劫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