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嘉文冲到楼下,高跟鞋发出的每一个声响都将她的心击得又痛一次。打开车门,钥匙竟然都还插在那里。来不及喘息,更不能多想,匆匆启动了车子,逃开,只能逃开,就像多年前,在派出所里撂下狠话,却在走出来时,疯狂地逃离一般。
心痛得太厉害,鲍嘉文将车停在了边上,拿起电话,拨通了远在伦敦元元的宅电,那里应该是晚上十一点了,她会在家,也一定要在,因为只有元元能诉说啊。
如她所愿,元元很快就接起了电话,愉快的声音传来,“HI,哪位?”鲍嘉文叹了口气,“是我,嘉文。”
停顿了一下,元元问:“你哭了?”
“是的。”一句话勾起了伤心,鲍嘉文泣不成声。
元元急了,“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罗烈做了什么吗?”
“我们……”鲍嘉文说不出口,眼泪止不住,内心抽着疼,每一次心跳都成了负担,成了挣扎。
“你们?”元元试图去理解,却不得要领。
说不出口,努力了几次,依旧说不出口,鲍嘉文饮泣着挂了电话。
但是悲戚的音乐立即又响起,元元追了回来,“你别让我瞎着急,到底怎么了?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