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停车场,罗烈拉着鲍嘉文径直走到她的车前,说:“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你送我回去。”
略一迟疑,鲍嘉文点头,“你住在哪里?”
罗烈报出了地址和楼门号,鲍嘉文拿不稳公文包,掉在了地上……
太过震惊,直到寒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吹得她浑身冰凉,鲍嘉文才哆哆嗦嗦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努力平复心情说:“你自己回去吧,我的驾驶技术很差。”
罗烈将手里他的和她的公文包扔在了后座上,再将安全带系好,闭了眼,无声地反驳。
细密地睫毛附在眼睛上,一颤一颤的,表明他的心里也不平静。
良久,鲍嘉文叹了口气,启动了车子,缓慢地向那个梦魇一样的地方驶去。
睁开双眸,罗烈看向外面,树木、灯杆、门脸房缓慢地后移,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可是却遥远得触及不到。
不停地有车按着喇叭超越过去,鲍嘉文瞪大眼睛,握紧方向盘,可是手还是在抖,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滚落到腮边,再滴落在黑色的衣服上,源源不断,了无痕迹。
不管是多么不想再看到那栋已经老旧的居民楼,她的车还是停在了楼下。发生那件事后,她就搬回了家,这里再也没有来过。但是道路也改了很多次,她竟然还是可以直接找到这里,因为这个地址早已印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