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流言蜚语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至此，江放和江大海之间的事彻底落下帷幕。
那个人，再也无法成为江放的阴影。
***
一个星期后，正式迎来了这年的春节。
这个年注定有人欢喜有人忧。
宋明妍没有从宋明朗那里得知后续，曾去追问过他到底是谁把照片泄露出去的。
宋明朗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说已经把**处理了，时间一久就不会有人再记得。
真得不会记得吗？
互联网的记忆哪有那么轻易消散？
宋明妍控制不住地厉声质问，“是宋佳雪对不对，是她把那些照片泄露出去的？”
除了宋佳雪，谁还能做到让宋明朗完全不去追究。
宋明朗没有给予任何回答。
他默认了。
他做不到惩罚宋佳雪，也做不到对自己的亲妹妹撒谎。
宋明妍笑了，笑得很是自嘲。
她不是没想过去找宋佳雪报仇，去骂她也好去扇她两巴掌也好，但是她竟然连她在哪都不知道。
是啊，这些年来她一直看不惯宋佳雪，对她的信息也很少关注。
所以，她们这所谓的名义上的亲人不仅活成了陌生人，也活成了仇人。
宋家的股价在年前恢复了正常，公司没受到太大的影响，但是家里少了一个人，宋明妍也不再爱说话，整个家里好像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焦卓在过年前一天去找了宋佳雪。
这是时隔二十一年，焦卓再次回到老城区。
她过去常吃的几家店都不在了，熟悉的很多面孔也都没见到，唯一印象深刻的住所也老旧了很多。
她站在熟悉的地址前，敲门，里面迟迟没有回应，给宋佳雪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等了一个小时后，宋佳雪才回来，她穿着一身黑，脸上没有化妆，视线没在焦卓身上停留，径直越过她开门，蹲下换鞋。
焦卓忍不住道：“闹够了没有，你明天到底回不回去过年？”
宋佳雪这才转头看她，“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我爸的头七。”
说完，宋佳雪将焦卓推到门外，直接关上了门。
无论焦卓接下来怎么拍门，怎么打电话，宋佳雪都没再动过。
真正决定断绝关系的那一刻，往往是最无声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