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反正我反对你们也不见得听,罢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不过你们是不是得先把自己的事给解决了?”
“全凭爷爷您做主。”
“那好,周一就去给我把证先领了。”
“收到。”
“姑娘家家,也不知道含蓄点。”
“爷爷我一含蓄,您的乖孙就得抓狂了,您确定要这样吗?”
“臭丫头,没大没小,难怪你未来婆婆不喜欢你。”
“爷爷,您能不哪壶不开提哪壶么。”安忆苦想到她那个未来婆婆就头疼,哎,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你呀也别往心里去,她总归是阿嵘的亲妈,当年要不是老头子我一意孤行,也不会害了他们三个,所以那两人一次次犯错,我都睁只眼闭只眼。将来他们要不是做了什么无法原谅的事,也请你看在我老头子的面上,容忍几分。你放心,有我在,他们管不着你们的。”
“您放心吧,我没什么的。倒是阿嵘,虽然我们都过来渴望父母之爱的年纪,但终归血浓于水,要有机会你帮忙劝着些。您呀,可是我们的定海神针呢。”
“哈哈,就你嘴甜。放心吧,回去我找他们好好聊聊。我走了。”项老站起身说道。
“怎么才来就走呀,在这住两天,周一还想您陪着我们去领证呢。”安忆苦急忙挽留道。
项老头也不回的摆摆手,“我周一再来。那孩子回头让韡老头安排个专业的人帮着看看,你们光有爱没有治疗经验也是白搭。”
安忆苦看着项老苍老凄清的背影,不禁叹气。晚年身何托,枕旁人已空,半生忧患里,一梦有无中。
“爷爷走了?”
安忆苦发呆了许久,连项嵘站在身后都不自知,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拍着胸脯说:“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呀?”
项嵘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安忆苦对他的这个表情最没有免疫力了,“好啦,不怪你,是我发呆没注意。木木呢?”
“睡着了,早上醒的早,刚听了会音乐就打盹了,索性就让他睡个回笼觉。”项嵘边说边牵着安忆苦往厨房走去。他们今天还得招待客人呢,那几个家伙也不说早点来帮忙。
来到厨房,项嵘让安忆苦坐到门边的椅子上,自己开始洗菜。
“爷爷同意我们领养木木了。不过还说了两个条件,一是让咱们周一去领证,二是将来我们还得有个自己的孩子。”
“正合我意。”
安忆苦努努嘴,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沉默了片刻,安忆苦对项嵘说:“阿嵘,我今天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相爱的人会说“生不能同生死却要同死”的话了。”
项嵘放下手上的菜擦干手走了过来,蹲在安忆苦的面前,抓着她的手问:“怎么突然会想到这个?”
“刚才看爷爷离开时的背影好孤寂,我在想要是奶奶还活着该多好。然后我就想到我们老了,如果我先离开,你是不是也会跟爷爷现在一样,一个人。如果你先离开,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将如何继续下去。”
项嵘捏了捏她的鼻子,“这有什么难的,我答应你,等我们老了,黄泉共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