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欢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下午。
巫景来玲珑殿的时候,就看见她还穿着一件中衣,呆愣地坐在床上发呆。
倒不是她傻掉了,而是她在思考一个问题。
身上的绷带哪来的?
谁给她包扎伤口?
还涂了药膏!
巫景坐在了床榻边不远处的椅子上,看似悠闲地品着茶,实则,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牧云欢的身上。
牧云欢思来想去,决定不再询问这件事,她拿起衣服穿上,下了床。
不下床不知道,一下床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伤有多严重。
到处都是各种酸痛,尤其是腿,都快不能走路了!
但莫名的,她不想在巫景的面前表露出这些。
她捏紧手强撑着,走到了巫景的面前。
“我父兄呢?”
这个问题她从昨天问到了现在,巫景还是没能给她一个准确的答复。
像是怕巫景反悔,她又急急地道:“昨日你答应,今天会带我去见他们。”
她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匕首,可却摸了个空。
定是昨日帮她处理伤势的人拿走了!
她脸上闪过一瞬的复杂。
巫景看到了她的动作、她的表情,偏偏又装作没看见,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终于,牧云欢仅剩的耐心也被耗光了。
她直逼巫景的面前去,眉头皱着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语气严肃:“巫景,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微微一怔,随即笑开,愈演愈烈。
整个玲珑殿里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好听,但没有感情,想冬月里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