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欢惊得一路都没有开口,又过了几日,他们到了岐谷。
赖有闻应该是一直在等他们,马车方才进谷,他便迎了出来,笑嘻嘻的,好像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
成弋把牧云欢抱下了马车,由着赖有闻引他们进去,一直到走进竹舍以后,他才把她放了下来。
赖有闻以为是她受伤了,忙不迭地上前去,要把脉:“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牧云欢摇摇头,没说话。
她径自把鞋子脱掉,卷了锦被,面朝着床里面躺下,不再看他们二人。
赖有闻疑惑着看向了成弋,成弋也看向了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问。
他看懂了成弋的意思,又随口嘱咐道:“丫头,若是饿了就跟老头子我说啊。”
“嗯。”牧云欢闷闷地应了一声。
成弋看着那抹背影,忍不住叹气。
两个人从这间屋子里出来,很快去往了远处的另一间。
方才一进去,赖有闻便紧张兮兮地关上了门,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老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丫头怎么这副病恹恹的模样?”
成弋径自走到一旁坐下,苦笑道:“欢儿的身份暴露了,我……同她说了实话。”
赖有闻惊讶:“就是你与那两位的恩怨?!”
成弋点头承认:“是。”
听到这里,赖有闻没有再说什么了。
若真是如此算的,那牧云欢这个反应实属正常。
试问,谁在忽然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以后,还能乐呵呵地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那样的人要么没心没肺,要么冷血无情。
然而,牧云欢二者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