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唐屹的这个要求，牧云欢先是一惊，随即立马摇头拒绝：“没、没事，不用了唐叔，我自己来就行！”
说完，她就扭回头，继续盯着看铜镜中的自己。
然而，唐屹却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意思，顺手抓住了她那只小手握不住的发丝，道：“无碍，不用客气。”
他又搬出来了之前那套措辞：“我是看着笙儿长大的，这些事平日里也做的不少，你跟笙儿一般大小，在我眼里都差不多。”
虽然每次都是这个理由，可在牧云欢这儿，总觉得有些别扭。
当然，每次的结果也都一样，还是唐屹帮她绾了发髻，再别上一个蝴蝶样式的铃铛发梳。
透过铜镜，牧云欢有意无意地看着身后的男人，脱口而出地问：“唐叔，你有家人吗？”
闻言，唐屹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眼眸低垂，有了面具的遮掩，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她只听见他道：“有，不过，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了。”
十五年前？牧云欢有些诧异。
这个意思是，他的家人们都——
她咽了咽口水，缓声道：“抱歉啊，唐叔，我不该提起此事的。”
唐屹微微摇头，轻笑道：“无碍。”
将手抽离的时候，他的手指不经意之间拨到了她头上的铃铛，发出了叮当一声脆响。
霎时间，他好像回到了十五年前。
一座小院，两间茅草屋，他与他的妻子、未出世的孩子，还有满院的海棠花。
现在回想起那些，当真是恍如隔世。
“唐叔？”牧云欢回过了头，却发现唐屹的嘴角轻轻勾起，分明是在微笑。
看着那个笑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