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一身衣裳,墨绿色的锦袍,腰间还悬着一块成色十分不错的玉佩。
唯一不变的,是他脸上的银色面具,从未摘下来过。
一来二去的,牧云欢对重帘门好像也没那么大成见了。
哦不,准确地说,是对唐屹没了什么成见。
如果抛开他重帘门门主的身份,仔细想想,那唐屹还真的是个很完美的大叔了。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她不禁想,要是这样的人成了丈夫、做了父亲,那他的妻子该有多么幸福?
见牧云欢盯着自己发呆,唐屹忽然勾了勾嘴角,笑道:“丫头,这样看着我,可是沉迷于唐叔的美色?”
“……”牧云欢抽了抽眼角,将自己刚才的想法一巴掌给拍散了。
在竹舍修养了快一个月,牧云欢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趁着晚上睡觉,她特地找来铜镜,对着光看了一下身上的伤口。
腹部往上一点,是一道二指长的伤疤,血痂已经掉落得差不多了,再往下一点那一道就要稍微长一些了。
背后对应的位置上,也有两道粉嫩的疤痕,看上去奇丑无比,活像两条粉色的蜈蚣。
虽然难看,可牧云欢在现代的时候身上没受伤,胳膊腿上全都是伤疤,这点倒也没什么,她不在意。
又在铜镜之前转了两圈,她才小心翼翼地将衣服穿好,躺下睡觉。
第二天天一亮,她就去找了赖有闻,跟他请示,想出门走走。
赖有闻给她仔仔细细地把了个脉,确认一点事儿都没有了,这才肯放她离开。
当然,不止她一个,唐屹一直悄悄跟在她的身边。
临走以前,赖有闻看着唐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