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什么罪?你倒是说说看。”巫景像是忽然寻到了一丝恶趣味,嘴角带笑。
扶十沉默了一下,低声回答:“属下没能保护好夫人,也忘记了自己的主子是谁。”
“……”巫景没有答话,算是默认了。
他转过身,从袖间抽出来了一把小匕首,直接丢到了扶十的面前。
后者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伸手捡起了那匕首,狠狠在自己左手上划了一刀,顷刻间,血流如注、深刻见骨!
巫景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的动摇,只是等扶十单手将匕首递上来之时,他才赏了个眼神过去。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巫景将匕首接过,用随身的手帕擦干了上面的血迹,随吼将手帕扔到了一旁。
扶十忍着左手上的痛意,低头回答:“是小公主。”
乍一听这句话,巫景整个人都愣了。
好半晌他才开口反问:“你说谁?”
扶十又重复了一遍:“夫人要拦的人,是小公主,牧云欢。”
巫景平生第一次有了那种异样的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足足沉默了一炷香的功夫,才低下头,冷眼看着扶十,“夫人找牧云欢做什么?”
其实他还想问,夫人是如何知晓牧云欢行踪的,可再转念一想,他便也明白了。
且宁的手下也有暗卫,虽然不多,也不比他的扶影武功高强,但打探个消息还是可以的。
扶十跪在地上搭话,只是这一次,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有隐忍,也有胆怯,更有犹豫。
“夫人……她想要小公主的命。”
扶十低着头,没等到主子开口,却是最先感受到了一阵寒意和强烈的压迫之感。
透骨之寒。
犹如隆冬至,寒风起,万物冰寒,钻心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