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府上可有书房？不知能不能带我前去？”
她打算写一封信，托人送进王宫里去。
那婢女又是欠身一礼，语气轻快地道：“可以的，小女子请随奴婢来。”
她们暂住的地方算作是后院，从一片厅堂之中穿过便到了前院，而书房正在前院之中。
“小女子，此处便是书房了，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奴婢便是。”
“好，”牧云欢连连点头，目光都被这书房给吸引了去。
推门走进，入眼是是一只巨大的铜炉摆件，其后是一道五折屏风，屏风后放着一张棋盘和两张席子。
往左还有一道屏风，再里面是珠帘和纱幔，应该是一处床榻，往右走便能瞧得见书案了。
案上摆着笔墨纸砚，其后的墙上挂着许多字画名作，甚至还泛着淡淡的笔墨香。
哦不，不只是笔墨香，隐隐还有一种——海棠的味道？
她心中有疑，便直接问出了口：“这屋里为何有一股海棠花香？”
婢女回答：“主人不喜寻常的烟墨味，便作出了此等带着花香的烟墨。”
“厉害啊。”牧云欢忍不住脱口夸赞。
她走到书案之后，学着她兄长的模样摊开信笺，简单磨了两下墨之后，提笔开始写信。
来了这边以后，毛笔字她也是有写过的，虽然丑得不忍直视，但好歹还是有辨识度的。
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三张纸，她方才将笔放下，信笺也仔细叠好，从旁边拿起一张信封，塞了进去。
至于送信的人，她心中早已有了决断。
午膳过后，她去了一趟银字笙的房间。
入了夜，牧云欢一直在蔽芾甘棠的前院里等着银字笙，瞧见一抹身影自屋顶上落下，她便急匆匆地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