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地看着牧云欢，又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遍，方才淡定地转移了目光。
可即使如此，牧云欢还是捕捉到了他的一点点眼尾。
她笑着走近，自然而然、不顾礼数地坐在了牧其胤的右手边，她甜甜地唤：“父王。”
牧其胤不在意什么礼节，盯着她那双亮亮的大眼眸，眉眼柔软。
他忍不住抬手，在牧云欢的脑袋上揉了揉，“出宫这些时日，没吃好吧？”
说着，他伸手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了她面前的盘子里，“来，为父特地吩咐人给你做的，尝尝。”
他没自称孤王，而是自称了为父。
牧云欢有些受宠若惊，赶紧拿起自己的筷子，将红烧肉松紧了嘴里。
吃完以后，她又回应了一个笑容。
再与牧其胤对视时，牧云欢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这亲爹看她的眼神有些空洞，可又的确不乏柔情，就好像——在透过她，看像了别人。
一旁的亦姝王后明显察觉到了这一点，眸光倏地微寒，又很快压了下去，走近坐在了牧其胤的另一边。
“就是就是，欢儿，快尝尝。”
牧云晓也兴致勃勃地走上来，一边走一边道：“父王母后准备了什么好吃的？有没有我爱吃的那道红花冷？”
然而，这边话音刚落，他也走到了桌前坐下，将桌上的几道菜一一看过之后，他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为何？怎么没一道辣菜！”
牧其胤淡淡回答：“你妹妹不爱吃辣，爱吃甜食。”
一旁的牧云欢吃得正欢、满嘴鼓囊囊的，忙不迭地点头，算是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