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玫:“我什么样?我什么样子您不是知道吗?冥顽不灵,当初就是没有听您的话落到这个下场不是正合您意吗?”
“合着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不盼着女儿好的人,是吧?”
“难道您是吗?当初我最需要您的时候,求您帮帮我的时候,您把我拒之门外不说,还告诉所有人都不准帮我,要不是姐姐和玉儿,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张玫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张廷显:“你觉着要是我没有默认她们敢帮你?”
张玫:“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您,谢谢您没有对我赶尽杀绝。”
张廷显:“原来在你心里一直是这么想我的。”
张玫:“不然您还让我怎么想,说您是一个严格有威严毫无人情味的父亲真的一点都不为过。”
张廷显:“张玫,这些年你也不过是在惺惺作态。”
张玫:“不然您认为呢?我真的想和您和好如初?我只不过是在向您炫耀我没有选错,我选了苏东海选对了,我过得很好,但是现在......也没必要装了。”
张廷显:“张玫,你才是那个冷血的人。”
张玫:“这不是继承了您的基因吗?冷血的遗传。”
张廷显:“张玫,我们父女之情到此为止。”
张玫:“您说这话不是好笑吗?不是在二十多年前我们就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了?您现在说的又是哪门子的父女之情?”
张廷显气得不轻,摔门而出,临走前看了一眼在墙角缩着的苏堇禾,孩子是无辜的。
之后的生活里,他暗中安排了人照看着苏堇禾。
父亲走后,张玫抱着苏堇禾哭了很久。
爸爸,对不起,这么多年了,不能在这时候还给您添麻烦。
自此之后,张玫彻底断了和父亲的往来,即使在后来的公司面临危机等等各种困难中,她都自己咬着牙坚持,也不去向父亲求助。
张廷显让人暗地里关注她们两母女,一直等着女儿有一天能够过来,但是没有。
女儿宁愿接受苏东海的帮助也不愿意过来,张廷显心里一口气憋着不平衡,连最后女儿的葬礼也没去参加。
在女儿去世后第一个忌日,他还是去了,遇见了外孙女,和小时候照片上明媚颜笑的样子不一样了,她眼神空洞,没有一点光亮,像一个布偶一样,不说话也不搭别人的话。
当时她是正在读高三,张廷显怕孩子状态不好,让她趁着放寒假的十天去了他家陪他这老头子住了几天,他住的地方空气好又安静,说不定可以对她也有帮助。
当时所有人对苏堇禾的状态也挺担心的,这孩子,大概是把所有的悲伤和难过都用来学习,她拼命地学习,成绩是蹭蹭蹭往上蹿了,但这心理的问题可能越来越严重了。
或许换个清净的风景好的地方对她也比较好,她班主任和各科任老师也很担心。
可能真的是空气清新些,她在那好像比之前要好一点了。
苏东海二话不说直接替她请了一个月假,让她好好在那放松放松。
学校领导巴不得这孩子好好休息休息,确实,她有望为学校增光添彩的优秀学生,但是这样的打击对于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来说还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