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汐扶着发酸的腰,往后靠了靠,心中暗下决心,以后可不能像昨晚那么胡闹了。
她的腰都快断了。
沈汐随手拿起面前桌子上的一颗蜜饯,一边放进嘴里,一边冲着大伯母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但并不接话。
胡爻见沈汐不上钩,咳了咳说的发干的嗓子。
“咳,侄儿媳妇,不是我跟你说,秦淮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年轻气盛不懂事,这不…”
说到这里,她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秦淮,“啧”了一声。
“我早就说吧这人太猖狂了可不太好,这不腿……”
话还没说话,沈汐“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她朝着不远处喊了一嗓子。
“夫君!”
这大伯母说话没礼貌,更没底线,
沈汐实在是不想在这儿听她扯着有的没的。
顶撞吧,显得她没礼貌。
顺着她说?那她成什么了。
若是让秦淮知道她们这么在背后议论他,以后还怎么相处。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穆司辰听见沈汐的声音,立马偏头看过来。
他几步走过来,沈汐迎上去,两人牵着手一起离开了。
胡爻的儿子秦时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场景,便知道母亲是碰上了钉子。
心下更气了,这秦杨的儿子,一个个的都是硬石头,不过好在秦淮如今如今已经完了。
他不是厉害吗,又会骑马,又会射箭,到处打胜仗。
可是那又怎么样。
如今还不是连站都站不起来。
秦淮受伤的始末他并不清楚,不过看他坐了这么久的轮椅,想必是站不起来了吧。
最好是永远都站不起来!
想到这里,秦时突然想起来昨天打听到的一些事。
说起来还是巧合,他正好一个在凉州做生意的人,那人既然经常去凉州自然是听说过穆司辰的大名。
说起秦家最近的事,他可是打听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周书盈跟在秦淮身边,乖巧又懂事。
秦淮垂眸喝酒,面色平静,看起来心情比前一阵子好多了。
她便在一旁不时倒上点酒。
一副夫妻和睦的样子。
秦时看的心里发酸。
周书盈长的娇俏艳丽,毕竟是自小锦衣玉食养大的,大小姐的范儿可是别人学不来的。
沈汐更不用说,成亲之后被穆司辰养的越发水灵。
秦时心里发恨,凭什么他们这一家人都过得这么好。
想到这里,他冷笑一声,也不知道秦淮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还能不能这么冷静的坐那儿喝酒。
周书盈在秦淮身边呆了一会儿后,便去寻秦母,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秦时朝着秦淮走过去,皮笑肉不笑的说。
“呦,堂弟最近过的如何啊。”
秦淮抬头瞥了他一眼,默默放下了酒杯,不再喝酒,却也没有想跟他交谈的意思。
秦时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更气了。
人都这个样子了,还装什么清高。
秦淮不是第一天知道他大伯一家人的嘴脸。
秦家背景雄厚不假,但那也是他们一辈又一辈人拼出来的。
他父亲是。
他自己亦然。
可是他大伯这一家,每一个有本事的不说,平日里光想着占便宜。
秦淮不动声色的正想离开。
却突然被秦时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