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刚才那药的缘故。没一会儿皇后就遣退了下人睡了过去。
“早点睡吧,明日宴会可有的忙了。”
莫顾离作为一个过来人劝诫江默希,方才江默希在他旁边翻来覆去的不睡觉,搞得他也睡不着。
“忙什么?”
莫顾离笑而不语,没有回答江默希的问题,每年的国庆往来节都会有那么两个另外的人。
作为旁观者,自然乐得白捡一个戏看。
“好了,赶紧睡吧。”
莫顾离一伸手把人搂进怀里,安抚的拍了两下她身上盖着的锦被。
江默希闻着他身上安心的味道,沉沉的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日,一早醒来,江默希没有被司青给从床上拽起来,她昨晚临睡前特意嘱咐司青,让自己多睡一会儿。
毕竟这宴会的主角又不是她,打扮的那么隆重,也没有什么用。
“我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江默希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妆容,并没有太多的修饰,身上只穿了一件鲛纱衣,还有头上的老玉簪子,昨日的珠钗也并没有戴。
因为有了昨日的经验,江默希特地叫莫顾离晚一些到去,早了她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怪无聊的。
江默希的话莫顾离一贯是听的,等到二人到的时候,宴会厅已人声鼎沸。
皇后母子把这场宴会举办的很成功,虽还没有正式开始,但觥筹交错,鼓乐齐鸣。
实属人间盛宴。
即使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他们来的依然算晚的。
见没人注意他们,江默希拉着莫顾离回到他们的位置上坐好。
宴会嘛,自然会有想要争风头的人。
江默希坐在角落里看着前方人聚集比较多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正中间的金怜心。
金怜心一身素白的纱裙,但并不朴素,那上面勾织的银线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雪白的细绒毛在上面加以点缀,数十颗珠圆玉润的小珍珠,星星点点的绣莫顾离在纱裙的下摆处。
都随着金怜心的每一次动作轻轻摆动。
这一幅画面若是金怜心不开口才好,若是一开口就打破了所有的幻想,那嚣张跋扈趾高气扬的声音,江默希听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金怜心行走在人群当中,像一只对着别人炫耀的孔雀一样到处开屏。
她当然要好好的炫耀一下这件纱裙,这可是她求了她父王很久才得到的。
也是这些日子被人捧的太多了,让她有些飘飘欲仙忘乎所以。
此刻站在宴会的中间,金碧辉煌的场所,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金怜心觉得自己抓住了所有人的心。
但是乐极生悲,金怜心一个转身想要舞动一下裙摆,祸事就这样发生,她身后一个侍女端着托盘,急匆匆地低着头往前走。
正巧就跟金怜心撞作一团,原本是撞不上的,但金怜心走路也不看道。
正朝着跟那侍女手中的托盘撞了一个正着,托盘内的酒壶应声而倒,金怜心的素白纱裙上边沾满了刚才那酒壶中溅出来的葡萄美酒。
若是这是一件别的颜色的纱裙或者是白酒也就罢了,偏偏她身上穿着的是白色的纱裙,那葡萄酒饱满的紫色印在上边,显眼极了。
金怜心整个人瞬间都懵了,脸色刷一下的就落了下来,但她还是有理智的,在这么多王室贵族面前,绝对不可以为了一件纱裙失了自己的风度。
但此时若让她笑一笑,原谅那个侍女也是不可能的。
“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
那侍女也懵了,看着金怜心身上穿着的衣裙一定价值不菲,就算把自己掰成十瓣卖出去也赔不起呀。
金怜心的脸色如石墨一般沉,止住了自己想要破口大骂的声音,克制说道,“你先下去吧。”
那丫鬟听完这句话之后如蒙大赦,连酒壶都顾不上拿,一溜烟就跑的没影了。
金怜心看着自己的衣裙,这件衣裙是没法穿了。
随手扯了一个侍女过来问,顺着她说的路线去换了一身衣裳。
还好金怜心来之前为了以防万一,自己又带了一身衣裙过来。走进一个没有人的厢房,缓慢的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裙。
纱裙落地,露出金怜心的雪白香肩。
她心里这会儿正存着气,连手下脱衣服的动作也是重重的,衣裙被抛到地下的时候,还能听见阵阵风声。
“真是晦气!”
金怜心一边暗自咒骂,一边换上自己带过来的衣裳,这件衣裳自然不能跟刚才的那件相比,但是也没有办法。
谁叫她倒霉呢。
金怜心刚换好衣裙把刚才换下来的那身团了团放到包裹里面,刚一转身就惊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