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楚暮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脾气的君主，就算是在四国之中，她残暴的恶名也是在四国闻名的。
所以文颂并不将晨楚暮暗带嘲讽的话放在心中，而是掀唇一笑，“晨皇陛下如今不会只想找在下叙旧吧……”
“文家曾经就算是再怎么辉煌，如今不也都已经沦为尘埃齑粉了吗？”
“从前的文朝分裂成了四国，不过也只是成王败寇而已，陛下又何须念念不忘呢？”
晨楚暮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然后为文颂倒上了一杯香茶，“文颂公子说得极是，不必念念不忘着旧事……”
“但是朕还是以为，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总不能重蹈覆辙吧？”
饶是文颂心思玲珑，也是在猜不出晨楚暮的心思，只能跟着笑了一声，“晨皇陛下心中的远大志向，在下是不懂的。”
“在下就只想要覆灭南夜，为妻主夜紫晗报仇而已，晨皇所说的那些大道理，在下听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晨楚暮看着手中的茶盏，茶水一圈一圈的泛起涟漪，就像是晨曦那双明媚的双眼，“是啊，南夜终究是心腹大患，夜笙歌也算是一个颇有魄力的君主了。”
“居然能够将朕那个心高气傲的小儿子都诱拐过去，还真是不得不夸她一句呢。”
文颂见晨楚暮周身缭绕着一股杀意，也不敢如何靠近晨楚暮，隔着自认为比较安全的距离，开始劝谏道：“晨皇陛下何必动怒呢？”
“要是想要南夜覆灭，有什么困难的？北晨铁骑所向披靡，怎么可能畏惧区区南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