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荟，你睁开眼！你睁开眼！”
离鹤对着莫小荟紧闭的双眸大吼。
他想让莫小荟看着他，他想将自己的身影倒映在那清澈干净的眼眸里。
他想看到那双眼恐惧，悔恨，讨好，求饶……怎么样都好，总之不要这样闭着。
离鹤的眼神越来越狂乱，莫小荟鲜血的味道萦绕在离鹤鼻尖。
离鹤被剧毒折磨多年的身体，本能的渴望着这股味道。
离鹤没有再多想其他，扯开莫小荟的衣领，对着莫小荟光滑如玉的肩膀咬了下去。
离鹤本就暴虐，此时也没有怜香惜玉之心，一下子就咬破了莫小荟的肌肤。
鲜血顺着唇齿，流进离鹤的喉咙。
好像在沙漠中久行的旅人遇到了甘泉，好像禁酒许久的酒鬼遇到了绝世佳酿，离鹤贪婪的吸食着莫小荟的鲜血。
莫小荟的血液流入离鹤的腹中，就好像清泉流过干涸的土地，离鹤饱受剧毒摧残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被剧毒破坏的经脉，一点点恢复，残留在身体中的剧毒也在一点点减少，只再多一些血液离鹤身上的毒就能彻底根除。
离鹤一直以来苍白如纸的脸色，现在也终于有了一点血色。
只是，和离鹤的好转正相反的是莫小荟的恶化。
莫小荟的生命气息越来越弱，她本就身受重伤，真气，精神力枯竭。
好在外伤不多，没怎么失血，勉强还有一些生命力。
现在离鹤大量吸血，莫小荟重伤加失血过多，这回真的要死了。
也许是回光返照，莫小荟的意识现在竟然清醒了一些，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离鹤的牙齿镶嵌在她的肉里，齿峰碰在她的锁骨上，肩颈部的动脉被咬破了，血液好像喷泉一样涌出。
她的血液，她的生命力，正通过这个伤口一点点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