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只是桑枝琪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
她终于又一次的败在了自己的自以为是之下,如同初见陈恪。
不同的是那时讨厌陈恪,现在却是想要委身于陈恪。
无论怎样,桑枝琪只能悲哀的接受这个结果。
她还能怎样,只能默默的承受,这就是她爱上不该爱的人所付出人代价。
陈恪那理所当然的眼神和语气,仿佛是天经地义,他没有发现桑枝琪此刻凌乱的心情,低沉的情绪,兴奋的取出一叠叠的草纸,然后对着迷茫的桑枝琪做着解释,告诉她自己新的发现,如同将心爱的玩具分享给她。
桑枝琪似乎是听到了耳朵里,不忍错过这伟大的发现,又似乎没听见。
她微微张了张嘴巴,想说些什么,可实在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看着欣喜的陈恪对着草纸讲解,如同在看一部无声的悲剧,甚至她的身体都不由的颤动了起来,她强忍着极即暴发的怒火。
“那么,我们开始吧!”陈恪又一次的说出了这句话。
他简直迫不及待的再催促着桑枝琪:“没有多长时间就是沙场决战的时候了,这之前我们必须寻找到所有的沙场变数,然后进行实战确认,得出最合理的解,作用在整个沙场模型之上,合理的套用所有量化的用兵之计与武学之式,变数实在太多了,我们必须抓紧每一点的时间,还要留下实战确认的时间……”
陈恪滔滔不绝的说着他的计划,丝毫不顾及桑枝琪这刻的心情和愤怒。
终于,她脑袋不再空白,有了一丝生气,麻木的朝着陈恪确认道:“陈恪,你找上我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我帮助你作学是不是?”
因为她低着脑袋,陈恪看不到她的表情,虽然感觉郡主有些怪怪的,但是陈恪的情商根本想不通其中的关键,他也不在乎,他只想尽快找到变数。
面对桑枝琪的问题,陈恪很认真的回答道:“没错啊,我和你说好几次了。”
“可是,你在书斋里的行为,又想过会带给我多大的麻烦吗?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行为,对于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桑枝琪不再幻想,可也不能不考虑后果,她深深的明白,恐怕这时候丘壑都已经传遍了她和陈恪私奔的消息,这可让她如何是好,彻底的洗不清了。
陈恪很不解,他哪知道这其中造成的误会,迷茫的问道:“麻烦?什么麻烦?这其中难道还有更深的含义吗?”
这是陈恪最真实的想法,他实在不知道现在除了沙场决战,还有什么麻烦。
那所谓的意味着什么,他看来更是莫名其妙,我就是找你帮个忙,这能有什么更深层的含义,对此陈恪深深的不解,根本不明白众人的误会。
桑枝琪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才缓缓的回过神。
陈恪见她抬起了头,于是又开始催促她:“郡主,我们现在开始吧,刚才我讲的你懂了吗?你就按我说的计算就可以了,然后将结果告诉我,我来确认。”
陈恪说着的同时,还将手里的草纸塞给了桑枝琪。
他这样的举动,终于让桑枝琪再也受不了,带着丝哭音喊道:“笨蛋,木头!”
她哭着喊着转身朝门外跑了出去,泪如雨下,扑到自己房间,嚎啕大哭,为什么哭,她心里没有想过,只是好失落,好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