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收到‘暗书’后思索良久。
这是一封‘论道战贴’,传承自天帝们曾经的辉煌岁月。
好久已经没有过这样的事了,论道战贴再现江湖。
陈恪仔细审阅了战贴上的内容,无非是约他在秘境茶楼‘论道’而战。
其中用词颇为考究,即不见盛气凌人,亦没有曲意奉承。
仿佛只是在平静的阐述一件事,即不认同陈恪所论天帝事非,欲与他详细说道。
这只是少量内容,其后附录的,还有一些陈恪论言中的谬误之处。
显然,这下达战书这人,希望陈恪再有精进后而与他论。
陈恪观完这战书也只是笑笑,那人看是谬误,他看来却是合情合理的。
可惜那人不在眼前,不能与之争论长短。
自从茶楼归来,陈恪已经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不过也有些意外。
明显这战书并不是那个可恶的公主对他下的,而是个未知者。
他苦苦研学历史,意欲看透天机,为的便是改变世人。
既然有人要论,那论便是了。
虽然他做出了决定要前往秘境茶楼赴约,但他依然有些不安。
这时在藏书楼,桑枝琪来了,他们经常在此看书。
“陈恪,你在干嘛?”桑枝琪的一句话打断了陈恪的思维。
自秘境归来后,两人经常在一起,渐渐的为书院众多门生所见,传出了绯闻。
甚至两人都经常同来同往,同去进膳,更遑论一起常往桑大家的草屋。
这自然不是陈恪主动的,凭他性格恐怕永远也不会如此吧。
当然,他也是有求必应,也从来没有拒绝桑枝琪。
陈恪从沉思中回过神后,看着桑枝琪稍一犹豫,便将那战贴拿了出来。
他想要桑枝琪再次与他同去,可是却不好意思开口麻烦她。
桑枝琪看过后冷笑起来,陈恪不知,她岂能看不出这是那大唐公主的计量。
恐怕是从大唐请来了强援,哼,这次,看来是该好好会会你们了啊!
这是在我们大周,岂能由得你们肆意妄为!
“陈恪,你不会是怕了吧?”桑枝琪先是激了陈恪一句。
陈恪一笑,自信道:“为大道而论,何惧之有,再说只是论道,有何可怕!”
桑枝琪点点头,其实她对陈恪十分的自信,甚至达到了盲目的地步。
接触的越久,桑枝琪便发觉陈恪越是与众不同。
往往言谈之间,总有些奇怪的词汇,思想上,更是有难得的深度。
为此,桑枝琪很是期待和陈恪在一起,虽然两人尚未坦白关系,但她心里已经认定了陈恪便是她未来的夫家。
为了这未来的相公,桑枝琪可谓是不遗余力。
她给陈恪鼓劲道:“你不怕就好!陈恪,需知这是在我们大周,而我爷爷可是大周的老王爷,我爹爹更是新王,位列朝堂,十朝那也能说得上话!”
“所以无论是谁都不能拿你怎样!”
“你大可按你所思去做你想做的事,不必有任何的顾忌!”
“这人下了战贴,想必身份也不简单,可是在这里,你根本不必在意他!”
“他想与你论那论便是!这次茶楼论战,我再去为你站脚压阵!”
“何况,我已着人去了秘境茶楼,那里已经重归天帝那时的论道氛围,只讲理,不对人,你在那里的影响力,短短时日已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