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现在,略带满足的带着陈恪这呆子沿小径回到草屋,很是安慰。
连蒙带哄,终于把这迂腐书生带回来了,桑大家兴致盎然。
回到草屋,桑大家也没待客礼遇,直接引着陈恪领进了他的书斋显摆,他希望陈恪能感受到他的诚意,接触到那些数理秘典后改变注意,然后拜他为师。
桑大家作为郡王,书斋自然是藏书丰富,尤其是各家秘典,那些不传的孤本和未流通的新学,简直是让陈恪闻所未闻!
陈恪眼睛发亮,扫过那些学名便知这些典籍对自己的帮助很大!这些秘典平常人可见不到,他也从未接触,若可参考的话定会大大加快他完善数模的时间。
“陈恪,你看,这便是天后流传下来的《天数》孤本拓印,世间只有寥寥几本的拓本,唯有十朝有功勋的大家方可一观!”
“天后是数理圣贤,流传的数理之道虽多但精华却在《天数》,其中数理之道博大精深,简直可窥天机!可惜拓本并不齐全,真正的《天数》原籍乃是我大周皇家秘宝,从不示人!”桑大家说到后来略显遗憾,透出悠然神往的模样。
陈恪翻看手中的《天数》,稍稍扫了下便心中了然,这的确是高深的数学。
不过对他来说,却也并非没有接触过,昨天的时候,他便在推衍中窥探到一角,这在系统的信息粒子当中并非是天数,而是称之为高等数学。
这就是陈恪极力想要看到的那个数理中的天地,只要进入这个领域才能明析!
现在,昨天即将窥探到的那个世界摆在眼前,他的眼睛几乎亮的发光。
“谢谢先生!”陈恪感谢一声迫不及待的席地而坐,不知外物般入神于学问。
桑大家又是欣慰又是无奈,简直是个呆子,不过这种人最适合做学问。
眼看陈恪进入了状态,简直不知身外事忘了所有人,彻底忽略了这是哪里。
“咳!”桑大家咳嗽一声,好奇问道:“陈恪,你能看懂吗?”
“……”然而,这时候哪怕雷声轰鸣,恐怕也打扰不到陈恪,他彻底的沉迷了!
桑大家苦笑的摇了摇头,也没有介意陈恪鸠占鹊巢,霸占了他的书斋,他径直离开任由陈恪留在这里,不想打扰到陈恪温书,这般做学问其实他很满意。
丘壑能有这样的书生,大周能有这样的人才,桑大家甚慰。
陈恪出神而贪婪的翻看着《天数》中的内容,这直接省却了他以推衍来调动信息粒子的麻烦,对于他来说,只要能知道看过他就能理解。
那些粒子只是崩溃了处于混乱状态,根据《天数》将其理出思路就好了。
逐渐的,陈恪的速度越来越快,理解了一个概念后那公式再不是问题,但终还稍差点感觉,直到他翻看完整本《天数》,那种差一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陈恪下意识的开始推衍,他身体本能的根据需要找到了书斋里的纸和笔开始书写,不再需要以所知来切入,现在他已经进入了那扇门。
昨天未完成的数学框架彻底明了,他看到了所有,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融会贯通相互交融,拿这已知构建完善数模,想必就能打好地基。
时间流逝,日移西山,转眼四个时辰过去了,期间桑大家来过几次书斋。
眼看陈恪那么认真,维持固定的姿势动也不动,认真的读书推衍不忍打扰,索性连午膳都没有叫他一起享用,只是送了几块糕点静静的放在一旁。
再去时已经不见了,这种状态桑大家很熟悉,这是做学问的人可遇而不可求的,神游识海而体不自觉,那是类似庄周梦蝶的境界!
那是一种只有真正的浸入才能出现的顿悟,他又怎么好打断陈恪呢。
桑枝琪今夜不像往日般亥时才归,她今天又没去藏书楼温习,但却根本不是如桑大家所言,自觉无礼而不敢见人,那只是桑大家随意寻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