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论他怎么刻苦学习,都无法能将龙凤变化活过来。
陈灶生黯然神伤,深感茫然。
次年,春暖花开的时候,他在村中练习所学法术手段,再一次遭到了村民的嘲笑。
大半年时间,他充耳不闻世事,一心学习道家知识,揣摩试验法术,已经不知道多少次遭受了这种冷眼嘲笑和责骂。
然而这次,一个消息将他从苦学状态中唤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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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灶生如梦初醒,赶忙找人借了辆自行车,跑到几十里外的贾家。
地主富户贾家已经不复之前的风光,贾思卿等一大家子人挤在两间厢房里,过着自食其力的劳作生活。
陈灶生以一番诚意和说辞打动了贾父和贾思卿。
他骑着自行车,载着贾思卿回到了家。
两人请了长辈做见证,简单举办了一下酒席,结为了夫妇。
结婚后,陈灶生脑子灵活,学到的道术派上了用场!
他经常利用闲暇时间,走家串户的帮人解决问题,看病、收吓、寻物、堪舆、风水、法事、算命、配姻缘八字等等。
所有道士能干的活,他都敢接,而且干的还不赖!
渐渐的,陈灶生在十里八乡赢得了不小的名声!
乡民们很少给钱,都是给些鸡蛋、肉食、米面、布匹、毛巾等物品,日积月攒,陈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好。
贾思卿的大哥贾思忠,得知消息后,缠着要跟陈灶生学习道术。
陈灶生对妻子的感情很深,爱屋及乌,对贾家也很是照顾。
不仅为贾思忠抄录了书籍,还因为他的年纪较大,尊称他为师兄。
但是贾思忠的天赋一般,学了法术之后,不太灵验,经常受到人们的置疑。
他怀疑是陈灶生藏私,便独自跑到龙虎山求教。
他在山上得到的待遇和陈灶生差不多,不过只呆了一晚上就下山回家。
回来之后,他闭口不谈陈灶生,逢人便说自己是大师兄。
贾思卿的二姐贾思孃和她最是亲近,此时嫁到了胡家庄,刚刚生下了胡子义。
胡家是书香门第,家族中有子弟参加了解放民族大业。
不过两家离得很远,平时来往走动不多。
陈灶生头几年没有急着要孩子,而是花了很多时间在研究道术。
尽管贾思卿对他说那只是一时戏言,然而他始终没有忘记心中的承诺,一定要将活的龙凤变化出来。
有一天,他按照样式,在符纸上画了出来,念动口诀点燃。
天上凭空炸起一声响雷,龙吟凤鸣之声在村中围绕,久久方才散去。
贾思卿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她将面如金纸,口吐鲜血瘫倒在地的陈灶生扶了起来。
“灶生,世界上真的有龙凤啊?”
陈灶生兑现了诺言,心中很是兴奋。
他喝了口热茶,喘息了半天才说道:“应该是将天地之气,化作了龙凤,我们看不到实物。唉,还是实力太低了啊,这一下勉强使了出来,估计得病好几年。”
贾思卿嗔怪的掐了他一下,说道:“都说了别逞能,非要不听,这下满意了吧?”
陈灶生笑呵呵的说道:“男人说话哪能不算数呢。嘿嘿,我终于给你变出来了,虽然已经过了三年之约,但是我没有食言呢!只是这一次把龙凤召唤了出来,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算了,不管好坏,我一并担着!正好受伤以后,我俩可以安心多生几个孩子。”
直到三年后,陈东方出生。
陈东方两岁,陈解放出生。
然而,陈解放两岁的时候,不慎跌落田间的沟壑。等贾思卿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趴在浅水中窒息而亡。
陈灶生自觉愧疚,开始修身养性。他发誓不再用法术,也不打算将道术传授给陈东方。
后来,陈灶生被当做典型批判的时候,往往都是一言不发。
三年后,陈灶生发生了一件事情,波及到了贾思卿。
陈东方清楚的记得,那天的雨很大,浑身血污的陈灶生扶着面如死灰贾思卿回到家中。
他亲手将自己从山上抄录的两本书烧毁,仅留下一本,叮嘱陈东方以后交给陈胜利。让他们两兄弟照顾好母亲,不要想着报仇,因为他已经亲手报了!
说完他便撒手人寰,受伤过重离开了人世。
贾思卿在陈家族人的帮助下安葬了陈灶生,清醒了过来。
她让陈东方在家照顾弟弟,自己出门去找娘家人,想让他们为自己和丈夫报仇!
可是,她不仅没有得到娘家人的帮助,反而被贾思忠冷嘲热讽了一顿。二姐贾四孃则是去了首都,不知道何时能回来。
心灰意冷的贾思卿回到了家中,跟陈东方说道:“我跟贾家断绝了关系。以后,我们家没有亲戚,你不许再去外公家!”
一个多月后,贾思卿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惊怒之下,当晚她就喝农药自杀了。
只留下了10岁的陈东方和3岁的陈胜利。两兄弟依靠着猴子爷爷的帮衬照顾,才长大成人。
说到这里,陈东方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说道:“等到后来,因为咱们家的特殊情况,政府给了一些照顾,让我去物资局上班。”
陈平安青筋暴跳,双拳紧握,只觉胸膛都要炸了,一腔怒火无从发泄,最后潸然泪下,哽咽的说道:“爷爷……爷爷奶奶他们好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