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附和道:“是呢,现如今都城里真的是天天都有惊人的事情传出来,昨日又传,太子殿下自从娶了个红楼女子当侧妃后,便沉迷于女人香里头,听说……听说纵欲过度,连站都站不起来了。罗斯国这事情,本来该派一个能代表天家的人过去协商的。
可是,二皇子是罪魁祸首,去了估计罗斯国的人都要杀了他呢,自然是不能去的;太子又成了那般模样,竟无一人可用呢。”
“褚宜呢?”若兮奇怪地问道,又看了一眼简昕然。
简昕然抿抿唇,才低声说道:“褚宜他最近心情不好,连朝事都不怎么关心了。唯一能劝他的烨王又不在,我没办法,只能来这里找雪夫人了。”
若兮点点头,这才明白简昕然出现在皇觉寺的原因。
她往外头看了一下,又问,“雪……雪贵妃什么反应?”
简昕然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若兮沉吟半响,站起身来,“我去会会这位雪贵妃。”
说完便不顾简昕然的惊愣的表情,独自一人去了隔壁的房子。
她敲敲门,依旧是阮娘走了出来,“看姑娘的模样,想必是身体好了,是否可以离开了?”
“……”
若兮脸色黑黑地看了这位阮娘的模样,有这般赶人的吗?
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是呢,这次叨扰雪夫人了,特地来向她道个谢。”
若兮说着,一双眼睛乌溜溜地往里头转,阮娘身形微移,撑着门框,挡住了若兮的视线,“不必了,我家主子不喜欢见陌生人,姑娘请走吧。”
若兮脸色又是一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阮娘,见她刚才身形轻便,便知是个有功夫底子的人,“烨王妃求见贵妃娘娘,烦请阮娘通报一声。”
阮娘一愣,还未说话,里头雪贵妃的声音传来,“让她进来吧!”
阮娘抿了抿唇,有些不满意地瞪了若兮一眼,还是放开挡住门的手,梁若兮请了进去。
屋子不大,雪贵妃就在靠窗的一张竹榻上坐着,想来刚才若兮的话她都听到了。
若兮眉眼弯弯地看了雪贵妃一眼,才低头微微躬身,却没有唤雪贵妃,只称“雪夫人好!”
雪贵妃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茶碗放下,才打量了几下若兮,“倒是个乖张伶俐的小丫头!”
若兮展颜一笑,没有说话。
雪贵妃又道:“你刚才说,你是烨儿的王妃?”
若兮撇撇嘴,“不是,只是个侧妃罢了。”
“哦?”雪贵妃一愣,颇有些意味地看着若兮,“烨儿还会娶侧妃,倒是有趣!”
若兮嘴角一抽,难道在这位贵妃娘娘的认知里,褚烨那家伙就注定孤独一生不成?
雪贵妃似是看出了若兮的想法,有些好笑地说道:“你误会了,我以为烨儿他,这辈子应该就会娶一个人,而不是有什么侧妃,妾氏什么的。”
雪贵妃这般说着,似是想起自己的伤心事,眉间微蹙,不过片刻之后又恢复了正常,看着若兮问:“你是哪家的小姐?”
若兮看着雪贵妃的神色变色,眨眨眼,“先父,姓君!”
雪贵妃一愣,片刻后了然地说道:“原来是君大使的后人,难怪……”
“难怪什么?”若兮一脸好奇地看着她,自己身上好像没有什么与父母亲相似的地方啊,连老头子都说,自己一定是从石头里爆出来的。
雪贵妃摇头一笑,“你来找我做什么?如果是跟简姑娘一样的目的,就不必再多说了,我心意已决。”
若兮摇头,“不是,我来只是想着雪夫人隐居此处,想必不知道外头发生的事情,特来告知一声。”
雪贵妃微微皱眉,但却没有阻止若兮。
若兮便继续说道:“越国、罗斯国同时来犯,大褚正是危险之际!偏皇上重病、太子懦弱,至于二皇子,罗斯国出兵的罪魁祸首,不提也罢!烨王,被一女子迷住,如今深处西南战局之中,也是危机四伏。现在,独剩下一个可以支撑大局的六皇子,却因为被自己母妃抛弃,以酒度日,诸事不理!”
“嗨!”若兮盯着雪贵妃,连连叹道:“也不知大褚是不是会就此国破家亡啊!雪夫人,若真有那一日,估计皇上、六皇子他们,就真的是性命危矣!”
“别说了!”雪贵妃目光复杂地看着若兮,大声打断了她的话。
若兮抿着唇,叹了口气,边往外走边说道:“要说的我也说完了,雪夫人保重!”
若兮走回原来的屋子,一进门便说道:“浅夏,准备纸笔!”
然后走到屋子里的一张桌子前坐了下去,等到浅夏将纸笔地上,便匆匆忙忙地写了一封信,然后交给浅夏,“你马上拿着这封信去找执剑,让他将这封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到祁连,亲自交到老头子手上。”
浅夏急忙应下,闪身便出了屋子。之前收到简昕然发的信号时,几人对这边的情况不明,所以便让执剑依旧在那里盯着梦红楼,浅碧浅夏先来了这里。
若兮几人看着浅夏离开的背影,这边浅碧小心地问道:“小姐,我们可是要启程去西南大营?”
“不!”若兮摇头,“我们直接回都城,那里需要我们!褚烨那边,我现在赶去也为时太晚了,只希望老头子那边,能有人帮得上忙。”
一柱香后,三匹马从皇觉寺出发,往都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离着都城三十公里距离的一间庄子外,两个人也驾着马快速往西南方向而去。
西南战火已起,风云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