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所有的神职人员全部进行抓获之后,就把身为第一先知的涅塞姆给单独关押了起来,米奴耶很清楚,他们想要在涅瓦曼开口之前就直接撬开涅塞姆的嘴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通过现如今这种将其进行单独隔离的方式,对外制造出一种涅瓦曼实际上已经招供了的假象,米奴耶自然能够对既然迎来水刑的嫌疑犯,施加足够大的压力。
“我们并不能够确认涅瓦曼所招供出来的内容就是事实情况的全部真相,与此同时,我们也同样不能够确认,他所说出来的信息里面没有任何虚假之词。所以,在我们对他所招供出来的信息进行落实调查之前,我希望他的党羽们,能够自动选择招认。”
“只要你们选择坦白从宽,尽可能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事实真相招认出来,那么,只要你们所言属实,并且说出来的消息其重要程度足够高,你们就完全可以通过这种积极招供的方式戴罪立功,让自己免于被处以死刑。”
“至于那些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开口的人,你们大可以选择继续闭上嘴巴。只不过,由于你们从头到尾都不愿意配合调查,所以,只要将来有关于你们的罪行被得到了确认,那么,不仅仅是你本人会遭遇最为严厉的惩罚,你们的家人也肯定会受到你们的牵连。”
“在被一路上押解到这里来的过程中,我相信你们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底比斯城内,好几个地方都已经因为全副武装的巡逻士兵在执行任务的关系,因此乱了起来。至于他们所执行的任务是什么,不用我说,想也知道,当然只可能会是在抓捕神职人员的家属。”
“所以,好好地考虑一下吧,你们是要坚持选择拒不招认,随后因为他人的招供而遭遇最为严厉的惩罚,还是要在你们的主谋已经落网,因此你们定然已经翻身无望的情况下,选择尽可能地救助你们自己。”
“至于那些一直都在高呼自己冤枉,宣称自己和这件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你们到底是不是清白的,这件事情我们最后自然会调查清楚。只不过,在现如今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嫌疑人的情况下,你们这些被无辜牵连的人,也只能够一同下水去泡一泡了。”
在把话说到这里之后就直接转身离去了,米奴耶在离去时对着自己属下的一点头,就这么让面前的这些个嫌疑犯们在他转身之后被推入了事先准备好的笼子。
足够牢固的笼子事先已经被放入了巨大的石块,所以,等到嫌疑犯被关进去之后,被推入水中的笼子,哪怕借助着浮力,以及嫌疑犯们齐心协力进行的托举,它也绝对不可能会被抬起来,进而让笼子里面的嫌疑犯们拥有足够的空间,将自己的口鼻部露出水面进行顺畅的呼吸。
“但凡是那些思想上想开了,认定自己选择坦白从宽才是最为明智的举动的人,以及那些再也撑不住这样的刑罚,表示自己只想赶快离开水渠,好好地呼吸一番,同时更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说出来的人,你们只需要高高地举起自己的胳膊,就够了。”
无论是笼子里面的人因为呛水而饱受窒息的痛苦折磨,因此挣扎着从栏杆中间伸出了自己的手,或者是笼子里面的人选择招供,因此意识清醒地主动高举起自己的手,位于岸上的士兵,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明白水渠里面的情况,随后通过牵引绳子的方式将笼子吊起来。
而只要但凡有任何一个人扛不住这样的审讯,选择招供,那么,事情自然也就好办了。
打从一开始就认定使用这种刑讯方式来审讯犯人绝对不可能会一无所获,杜羽果然很快就在水刑开始两个小时之后,等来了第一个因为无法再忍受这样的折磨,因此选择站出来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都交代清楚的人。
“虽然,在我们已经欺骗过他,告知他说涅瓦曼已然招供了的情况下,他会在接下来招供的过程中选择说谎话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是,想要知道他说出来的消息究竟是真还是假,以及他所说出来的这些消息其重要性究竟如何,最为简单的一个方法还是直接利用涅瓦曼。”
因为长时间的严刑拷打,所以基本上已经呈现出了一副奄奄一息的虚弱状态,涅瓦曼现如今不要说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进行行走以及挣扎了,哪怕只是大声一点开口说话,他现如今都已经完全做不到了。
所以,在他基本上不可能弄出什么大的动静来的情况下,杜羽只需要找人看守住他,不但用绳索将他捆绑起来,限制住他的行动,与此同时,更直接在他的口中塞上布团,确保他没有办法大喊大叫,这样一来,涅瓦曼就可以直接被带到招供室的隔壁了。
并不知道不过仅仅只隔着一扇薄薄的木门的隔壁那间房间里,事实上就有着被按坐在了凳子上的涅瓦曼,因为扛不住水刑因此招供的祭司,不过仅仅只是面对着两个审讯人员罢了。
其中一个负责一边进行询问,一边对面前招供的人加以观察,从他言行举止的各个方面来确定他有没有在招供的时候表现得不自然,进而有可能代表着自己其实是在说谎,两名负责进行审讯的人员,剩下的另外一名则负责进行书面记录,把自己所听到的口供,提炼出关键性的信息,随后再匆匆记录在纸张上。
“怎么你们还没有死心吗?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无论你们采用什么样的刑讯手段,不管是软的还是硬的我都不吃。所以,无论你们再怎么同我虚耗时间,这也根本就改变不了你们无法打开我的口的事实。因此,你们还是不要在白费功夫,以为自己只需要换一个套路,就能够取得最后的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