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少年,百梦成痴。
朝成同窗暮复雪,零落入泥皆尘土。
执笔九千,呢喃惊梦,似梦幻影,唯嗟吁矣。
想问为何落梦三千,
也许少年依旧余生长留。
少年姓甚名谁,
知是不知,
幻影交叠,
亦不知余生归途安否。
梦中旖旎诡谲无数,
我亦不辨虚实真假,
不问缘由不问去留。
若问执念知否,
便是从未拨得头筹。
庄周迷蝶我亦如梦庄周。
余常困于经年记忆,
任何逃离思绪,
便化作巨斧金刀,
切肤断骨,
曳其脚踝,
坠其楼台。
稍作叛经离道,
便梦中惊坐,
久汗缠身。
终是不知如何成了执念,
也是不知如何化作虚无。
若离,便是血肉模糊;
若顺,便是虚妄固执;
若无,便是暗自滋长;
若抑,便是火后青原;
若揠,便是顺势登天。
幻象不止,入梦不止;
亦不知能否止于香火成烬。
入梦三千次,
人不知,
我不止。
知者不关己,
己者无所知。
余若不为傀儡,
便化作血泥飞天。
所谓梦起三千,
亦不知何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