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已经查清楚,袁太傅确实有个女儿与其母亲相依为命,近日袁夫人过世,此女被丞相收留。”
“消息是不错,我想知道人对不对。”
“据见过袁清歌的人说,她生的美貌异常,倒和咱们见的那位颇为相似。”
“嗯,下去吧。”
夜晚,一女子坐在酒楼一杯一杯的喝着酒,惆怅到无以言表,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有酗酒的倾向,不喝酒,她根本就无法入睡,虽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可她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啊,而半个月能做的终究太有限!
这些天她甚至不敢梳头,头发大把大把的掉着,她怕自己未老人先秃!想到这里,她突然呵呵笑了起来,为这个词感到好笑。
高远站在二楼一侧的角落里,幽幽的盯着她,也是思绪万千,不知为何,他竟能体会到她彻骨的悲凉、绝望的无助。
他看到她抱着酒坛子,不要命灌着,突然起身,缓缓走到她身旁,把坛子夺了过来。
她醉眼朦胧的看着他:“拿来。”
“是不是觉得对很多事都很无助?是不是就像困兽一样怎么也冲不出去?是不是见到仇人不能杀、见到恩人不能报,于是只想用酒精麻醉自己?”
慕容依依猩红着眼睛:“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这样整整过了十几年。”他说着也抱着坛子喝了一口。
“我们不一样,你是……”她用口型念出了皇帝两个字。
“你错了,皇帝和太子是天下最难干的两份事情,身为皇帝,不管你年龄大小,每天都要和那些全国各地选上来最优秀、最有野心的人斗智斗勇,而皇帝本身不过是恰巧生成了这样一个身份,不见得就是最聪明、最有抱负的,却偏偏要被动的进入这个不死不休的战场!太子这个活儿也很难干,你做事亲爹忌惮你、防着你,大臣们告你状、窜到你;你不做事亲爹又嫌弃你,大臣们看不起你,兄弟们为了争位恨不得弄死你……而不巧,这两份最难的事情我都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