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过来后,只是定定的出着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她一抬头,望着荆兀道:“你刚才叫我爹什么?”
“岳父大人。”
“你是?”宁如霜想说但又没有说出口。
“对,我是雪儿的夫婿。”
宁如霜听完,似是疯了般的一下子冲到了荆兀的面前,又捶又打:“你们既然都好好的,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回来看父亲,你们知道他这些年多苦吗?”她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当年他让姐姐退婚另寻良人,并不是因为嫌贫爱富、怕受牵连,而是他不想让自己女儿飘零一生,为此他不惜自己背上恶名。”
“可姐姐不理解他,不声不响就偷偷的出了门,爹爹发疯般的出去寻她,却只在渭水河边见到一双鞋子,还有人指认说当时确实有个姑娘跳了河。”
“爹爹找人在河道上下游打捞半个月,都没任何踪迹,最后只得放弃,母亲听闻噩耗,一病不起,没过久就撒手人寰,父亲自责万分,后悔若不是那日骂姐姐若她再出去就打断她的腿,姐姐就不会离家出走,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他觉得罪魁祸首都是他自己,所以就伸手打断了自己的双腿……”
“这些年他日日坐在那个终年不见阳光的地方,除了不想让人知道他腿的事情外,更是为了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