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清泪应声而下,慕容依依却恍然未觉,“不会的……不会的。”
“我有话要说。”踏雪又笑了起来,只是嘴角却多了一缕红,流动的红,越来越多。
她没等慕容依依说话,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那年我十四岁,听闻我刚订了亲的未婚夫为了不娶我竟离家出走,心痛难耐,想死的心都有了,艰难度日中,有一日突闻,我那未来婆家竟因党争满门抄斩,而我那刻福明心智,竟一心觉得定是我那惊才绝艳的未婚夫知道自家大厦将倾,才特意与我划清界限的,因此就有了此生非他不嫁的心,无论爹娘怎么给我提亲,我就是一味不同意,后来爹娘竟要强逼我嫁人,我就下定决心跑了出来,许是上天怜我,竟真让我碰上了我的未婚夫,可我认识他,他却不认识我,因为那年他到我家提亲,我站在帷幕后看他,他却没见过我……但这么多年,能在他身边,我已经很知足了。”
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艰难的向怀中摸去,摸了半天才摸出一枚镯子来,慕容依依知道她刚才摸那么久并不是没摸到,而是在留恋。
只见她终是把镯子递给了她:“这是我的家传,我的妹妹应该也有一支,我去后,你如果有机会见到她,请把这个代我交给她……凑成一对。”
她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那未婚夫你大约也该知道是谁了吧!请代我好好照顾他……”许是执念真的有那么深重,她说完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像是决了堤的坝怎么都拦不住,没一会儿人就软了下去,慕容依依悲痛的闭上眼睛,可仍止不住泪水的溃堤,是谁说闭上眼睛眼泪就不会流下来?闭上眼睛眼泪只会更肆虐才对!